滿是溫柔,楚笙歌覺得自己都要給他電暈了:“先就這些吧。”她把餐單還給服務生。
楚笙歌怔怔地看著點的菜一樣一樣送上來,長長的睫毛讓他看不清她的眼睛,也覆蓋了她的心事。
路塵寰很善於察言觀色:“寶貝,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這才是我的生活,在這樣的小餐館裡吃飯,過著平凡的日子。”楚笙歌抬起眼眸,一雙眼睛帶著可以看透事物本質的靈氣:“漂亮的城堡、描著金線的古董傢俱、廚師烹調的精美菜餚,包括這樣熠熠生輝的你……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離我都好遙遠。”
路塵寰強健的身體顫了一下,那種末日降臨般的恐懼感沿著他的脊柱慢慢攀升著:“笙歌,你是想說什麼呢?”
“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忽然闖進了不屬於自己的世界,生活的軌跡完全失控地導向我掌握不了的方向。”楚笙歌皺著眉。
“我們是夫妻,根本不存在屬不屬於的問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路塵寰被楚笙歌的話嚇到了:“我們是一個整體,不分彼此。”
路塵寰的表情太嚴肅了,那種令人臣服的壓迫感壓得楚笙歌有些喘不上氣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楚笙歌拿了一塊披薩,小口咬下去。濃郁的芝士香氣充斥著口腔,她享受得眯了下眼睛:“反正你是虧大了,因為我什麼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你更珍貴的。”路塵寰說著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眼底劃過一絲沉痛,他不知道還能有多少這樣的機會,可以坐在一起,他向她剖析著自己的心。
“我老公真厲害,情話都講得甜而不膩。”楚笙歌拿了披薩餵給路塵寰:“這個是給你的獎勵。”
楚笙歌說話的樣子很俏皮,又帶著一點點的霸道,讓他喜歡得移不開眼。就是這樣,他愛極了她對自己毫無戒備,完全信賴的樣子:“你知道,我更想別的獎勵。”
“嗯,我知道。”楚笙歌正在吃蛋糕,故意用沾了奶油的嘴唇吻了下路塵寰的臉頰,一點點的奶油黏在了路塵寰的臉頰上。楚笙歌衝路塵寰眨眨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路塵寰並不在意,也沒有要擦掉的意思。
呃……這跟楚笙歌想得不一樣呢,她總是覺得路塵寰是有點兒潔癖的,因為他的衣服從來都是整整齊齊的,連一個褶皺都沒有的,怎麼能忍受臉上沾了奶油呢?
“你臉上有奶油哦。”楚笙歌一邊繼續吃蛋糕,一邊‘好心’地提醒路塵寰。
“誰惹的禍誰處理。”路塵寰說的理直氣壯。
“沾了奶油出門會被人笑哦。”楚笙歌曉之以理。
“我老婆喜歡就好,別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情。”路塵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總是不能真讓路塵寰這樣見人吧,楚笙歌抽了紙巾,要擦奶油。沒想到路塵寰靈巧地躲開了:“剛才不是這樣弄的,怎麼給我沾上的,就這麼給我清理掉。”
楚笙歌小臉暴紅,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悲壯感:“用手擦行不行?”
“不行。”路塵寰搖搖頭,切了一小塊魚排,用叉子餵給楚笙歌。
“那我不管了,你願意這樣就這樣好了。”楚笙歌聳聳肩。
“老婆做什麼我都願意。”路塵寰繼續揶揄著楚笙歌。
楚笙歌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邊吃邊聊,應該也沒人注意他們吧,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小嘴湊向路塵寰的臉頰,溫熱的嘴唇輕輕貼上去,小巧的舌尖將奶油捲走了。
楚笙歌滑膩的舌尖像是帶著電流,路塵寰覺得身體都麻了一下,旋即笑著說:“如果你願意,還可以繼續塗。”
“才不。”楚笙歌覺得自己的臉都紅得不行了,被這樣坑一次就夠了,她可沒有路塵寰豁的出去。
“呵呵。”路塵寰握住楚笙歌的小手:“那我們回家再塗,嗯?”
還有完沒完了?不能結束這個話題嗎?
“你們為什麼要讓蘇珊忘掉在維羅納發生的事情呢?”楚笙歌決定換個正常點兒的話題:“這樣是侵犯別人的*,沒人會喜歡被人隨意抹去記憶的。”
“雖然沒有徵得她的同意,但是我相信她是喜歡這個選項的。”路塵寰忽然嚴肅起來:“看到ee的成員出槍,就不能繼續活著,這是規矩。”
楚笙歌愣了一下,是的——一天的記憶和之後幾十年的生命放在一起,相信沒有人會為了前者而捨去後者。
楚笙歌又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