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塵寰回到會場,路誌翔笑嘻嘻地迎上來:“大哥,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呢。申城那麼重要的合作案,你全權交給一個助理去做,就這樣撒手不管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路塵寰冷冷地瞟了路誌翔一眼。其實路誌翔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楚笙歌昨天忽然被警察帶走,他會一直在申城,等簽約完畢再回來的。他明明知道派律師去公安局,一樣可以把楚笙歌帶回來的。可他就是不放心,他必須親自確定她沒事兒才行。以前在路塵寰世界裡,沒有什麼是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而現在不同了,沒有什麼比楚笙歌更重要,即使比這次還要重大的合作案擺在那裡,他也會毫不遲疑地回來,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路塵寰有些煩躁往小花廳走去,丟給路誌翔一個驕傲背影。
路誌翔緊了緊握著的拳頭,他一定要坐上路家當家人的位置,到時候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傲氣的大哥,是不是還能這樣目中無人。
“塵寰,陪我喝一杯吧。”裴馨雅端了兩杯紅酒放在圓形的小桌子上。
路塵寰看了一眼裴馨雅有些侷促的神情,然後注視著桌子上的酒杯。他將酒杯端起來,陳釀的葡萄酒在燈光下泛著寶石般的光澤,由於特殊的張力,攀著晶瑩剔透的杯壁,緩緩流動著。在燈光下,路塵寰銳利的目光沒有錯過酒杯底部還有一點點沒有完全融化的微不可見的透明晶體,他姿勢優雅的將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那些晶體完全融化掉消失不見了。
路塵寰勾起唇角,想要算計他的人,都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路塵寰剛把酒杯抵到唇邊,卻又將杯子放回了桌上,他伸手將裴馨雅攬過來。
裴馨雅柔若無骨的身子傾靠在路塵寰的堅硬的胸膛上,純冽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她的心臟急劇跳動起來。裴馨雅仰著臉,似乎因為害羞,眼睛微微合上了,刷了睫毛膏的捲翹的睫毛不住抖動著。
路塵寰皺了下眉,家裡的小丫頭從來不用這些化妝品,她的睫毛很漂亮,不似這樣濃密捲翹,清麗纖長的像是一對蝴蝶,會讓人忍不住想吻上去。路塵寰用另一隻手將裴馨雅端過來的兩杯酒對調了一下位置,然後將裴馨雅鬆開。
裴馨雅沒有等來她期待的熱吻,有些意外睜開眼睛,只見路塵寰捏著一片花瓣:“你頭髮上落了這個。”
“哦,謝謝。”裴馨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拿起桌上的酒杯遞給路塵寰。
路塵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塵寰,路伯伯有沒有跟你講,要將我們的婚禮提前,我想這樣的話現在就應該去定婚紗了……”裴馨雅怕路塵寰馬上會離開,找了一個話題。
“以後再說。”路塵寰嘴角溢位一抹迷人的微笑;“我有些頭暈,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我扶你去吧。”裴馨雅挽著路塵寰的手臂,往電梯間走去。
這家酒店是華藝的產業,為了準備年會已經將最高的兩層客房提前預留出來,供受邀賓客使用。留給路塵寰的是頂層總統套房中的一間,與這個套件相對的,就是路震的套房了。這兩間套房是整個酒店位置和裝修最好的了。
路塵寰讓總統套間的專用管家開了房門,裴馨雅扶著他跌跌撞撞地進房間。路塵寰在心中冷笑了一聲,裴馨雅現在走得比他還不穩,要怎麼扶他呢?
路塵寰順勢跌坐在沙發上,裴馨雅也跟著坐了下來,她覺得哪裡不對,自己的身體被一種莫名的燥熱籠罩了。她用極大的意志力才剋制住自己沒有向路塵寰撲過去。裴馨雅晃了晃腦袋,路塵寰靜默地坐在那裡,冷寂得像一座冰山。
“我……我用一下洗手間。”裴馨雅踉踉蹌蹌地向洗手間走去。
路塵寰起身出了房間,剛好看到路誌翔也在走廊上,手裡拿著房卡,似乎要回房間。本來他只想小小地懲罰一下裴馨雅,可是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或許可以有另一種玩兒法呢。
路塵寰故意提高聲音對總統套間的管家說:“裴小姐喝多了,去準備醒酒湯送過來。”
“是,大少爺。”管家領命而去。
路塵寰目不斜視地走進電梯,路誌翔想了一下,過了大概10分鐘打電話到停車場管理處:“我是路誌翔,我大哥的車子還在停車場嗎?”
“二少爺好,大少爺已經離開了,您……”管理員還沒說完,路誌翔已經掛了電話。
路誌翔看著管家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他對管家說:“我拿進去就行了。”
總統套間的管家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