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雅看到路塵寰身體不由的僵了一下,從前她就知道自己根本走不進路塵寰的世界,如果說路塵寰是一片海,她根本就不曾識水。昨天他們的距離近到了一個擁抱;此時此刻,她竟有種雲泥之別的錯覺——路塵寰是站在雲端的天神一般,扯一扯他的衣袖都是一種奢望。
路誌翔拉著裴馨雅走出電梯,笑嘻嘻地對路塵寰說:“爸爸讓我們過來談訂婚的事情。”
“恭喜。”路塵寰不輕不重丟下兩個字,目不斜視地走進電梯。
裴馨雅轉身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她與路塵寰之間都結束了。可是裴馨雅從沒想過,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恭喜。
路誌翔握裴馨雅的手緊了緊:“人都走遠,有什麼可看的!”
“你弄疼我了。”裴馨雅甩開路誌翔的手,雖然路誌翔看起來也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可是隻要跟路塵寰存在於一個空間裡,那就是石頭與鑽石的區別,根本沒有可比性。
“走吧。”路誌翔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不斷地告誡自己,馬上要見父親了,不能個裴馨雅起衝突。
“嗯。”裴馨雅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走到現在這一步,她除了路誌翔根本沒得選了。裴馨雅順從地跟路誌翔走進路震的辦公室。
楚笙歌在壁爐旁放了張搖椅,整個人窩在搖椅裡,手裡握著一卷書。木柴在在壁爐裡燃燒著,偶爾發出噼噼啪啪的細碎相聲。房間裡彌散著烘焙糕點和煮咖啡的香氣,楚笙歌伸了個懶腰,如果此時腿上在窩只貓,大概就是八十歲老人的完美生活了。
路塵寰從外面走進來,徑直來到楚笙歌身邊,把她從搖椅裡抱起來,路塵寰坐到搖椅裡,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楚笙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路塵寰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我身上太涼了?”
“知道你還靠這麼近?”楚笙歌翻了個白眼,她最怕了冷了。
“正好你幫我暖暖,每天晚上都是我幫你暖,你難道不該禮尚往來嗎?”路塵寰吻了吻她薔薇色的唇瓣。
“我沒讓你幫我……”楚笙歌覺得路塵寰耍起無賴誰都比不了。
“去準備一下,一會兒陪我去應酬。”路塵寰路塵寰吻了吻楚笙歌的額頭。
“什麼應酬?”楚笙歌其實不是好奇,而是不想穿錯衣服。
“我弟弟的訂婚禮。”路塵寰勾勾唇角,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楚笙歌一邊上樓一邊腹誹——路塵寰跟他弟弟應該是感情超好吧,弟弟訂婚他這麼開心。楚笙歌開啟衣櫃,挑了一件接近於藏藍色的小拖尾禮裙。其實禮服的樣子不算太特別,比較常見的漏背設計,料子是寶藍色的錦緞,但是設計師匠心獨運地在這件不起眼的禮服外面罩了一層薄薄的黑色軟紗,使它變身成為當季最流行的透視裝。
楚笙歌換上禮裙,那層黑色的紗織面料非常輕軟,罩在身上,性感中帶著一絲嫵媚與神秘。楚笙歌用眉粉刷了下眉毛,然後用了點兒橘粉色的腮粉,繼續翻騰著梳妝檯的抽屜,隨便拿出一支唇膏。楚笙歌開啟看了一下,是冷豔的酒紅色。其實她幾乎沒用過這麼深的口紅,不過她今天想試試。訂婚晚宴,看起來喜慶點兒比較好吧。
一切搞定,楚笙歌穿了件白色的皮草外套挽著手包下了樓。她好喜歡這件毛茸茸的外套,看起來就好暖。
路塵寰看著楚笙歌從電梯裡走出來,她像是一隻優雅的天鵝,周身的氣場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美得令人窒息。他緊走幾步上前攬住楚笙歌的纖腰,在她耳邊細語:“你是想把我的魂兒都勾去嗎?”
“你想多了……”楚笙歌看了下牆角的座鐘:“想在要走嗎?”
“走吧。”路塵寰攬著她出了門,親自給她開了車門。
到了會場後楚笙歌把外套脫下來交給侍者,路塵寰目光一凝——雖然黑色的薄紗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甚至連脖子和手臂都沒露出來,但是楚笙歌白曦勝雪的肌膚在裹在薄紗裡若隱若現,看得人更加血脈賁張。此時此刻路塵寰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見識她的美麗。
“今晚待在我身邊,一刻也不許離開。”路塵寰拉起她的小手挽上他的手肘。
楚笙歌只好挽著路塵寰,今天路誌翔是主角,可是最受人矚目的仍然是路塵寰。到場的賓客誰都想與路塵寰寒暄幾句,似乎跟他說幾句話是一種榮耀。
楚笙歌正陪著路塵寰跟一個政要打招呼,身後響起一個得意的聲音:“大哥今天沒遲到,真讓我受寵若驚。”
楚笙歌皺了下眉,這就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