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房間裡根本沒有人。
楚笙歌坐在沙發上,她忽然覺得好累,連呼吸都是一種負擔了。
路塵寰希望楚笙歌可以開誠佈公地的對待他。哪怕是質問也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現了問題她就想要躲開。如果她一直這樣,難保哪一天他們之間出現了誤會,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就一聲不響地跑掉了。
“笙歌,你怎麼能這樣都不說一聲就跑出來玩兒呢?”路塵寰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攪亂了房間裡幾近窒息的靜謐。
楚笙歌覺得真是好笑,他可以陪別的女人吃飯、逛街、騎馬、看電影,她出來玩一會兒都不可以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即使心裡氣憤得要命,可在楚笙歌臉上依舊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流露,她的聲音都跟平時一樣——清潤恬靜:“我想出來散散心都不可以嗎?”
路塵寰看著楚笙歌的睫毛扇動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得宛如孩童。面對這樣一雙眼睛,他覺得自慚形穢:“不是不許你出來散心,你至少要告訴我呀,你這樣我會擔心,你不知道嗎?”
“我也想告訴你的,可是我根本見不到你人。”楚笙歌語氣帶著些無奈,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夫妻,居然也有無法面對面說話的時候,聽起來像是個笑話。
路塵寰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刀,疼得呼吸一窒,他垂下頭,滿是歉意地著她頭頂的髮絲:“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楚笙歌心裡覺得好笑,他是這麼地忙,以後恐怕都沒時間回家了,他居然說再也不會。誰願意相信誰去相信,反正她是不信的:“以後有什麼事情,我給你發資訊吧。”
“笙歌……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楚笙歌的語氣裡有些賭氣,更多的是失落,她居然說要給他發資訊。他在她心裡的信譽值應該已經是負數了吧。
“你值得我相信嗎?”楚笙歌像是在問路塵寰,但更像是在問自己——他值得信任嗎?
“笙歌,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我都可以給你合理的解釋,無論什麼問題都可以。”路塵寰拉著她的手,定定地望著她。
路塵寰是什麼意思?已經等不及要跟她攤牌了嗎?可惜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問,因為她不想聽到路塵寰親口說出那些事情來。就算是她想逃避好了,現在她不可能跟他鬧翻了的。媽媽沒多少日子了,現在這種時候,她不想讓任何煩心的事情困擾媽媽。如果媽媽知道她的女兒有溫馨的家庭,也有寵愛她的丈夫,走得多少也會安心一些的。
“妻子這個位置我可以給更適合的人騰出來,但是請你給我一點兒時間。你也知道我媽媽的情況,她的身體是受不了刺激的。你們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她的時間卻不多了。你就當是做善事吧。”如果不是路塵寰把她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楚笙歌是不想要把話說破了,她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媽媽離開。她不是沒有見識過豪門裡那些名存實亡的婚姻,有人可以裝傻一輩子,可是楚笙歌知道自己做不到。但是為了媽媽,她可以忍:“我不會管著你,也不會妨礙你們的。”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絲絲縷縷的沉痛在路塵寰深邃的眼眸裡慢慢暈染開來,在她的心裡他就是如此不堪——在外面沾花惹草,需要照顧病重母親的妻子忍氣吞聲地忍耐著。因為顧慮的母親的病情,什麼不敢問他。
“我怎麼想重要嗎?”楚笙歌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將太多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笙歌,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很複雜。有很多事情,眼睛看到也未必是事實。在你無法判斷眼見是否為實的時候,只需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並且只愛你一個人。”
楚笙歌其實很想說,你這樣的愛可真夠噁心人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最好還是保持沉默,現在是她自己想要保住這段婚姻的。哪怕路塵寰是在對她說謊呢,她也不想去揭穿他的。
“我記住了。”楚笙歌違揹著自己的真實的情緒,臉上綻開柔柔的笑容。
路塵寰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看不到她笑容背後的隱忍。她臉是笑著的,可是她的心卻在哭泣。沒有辦法的,面對這樣倔強的丫頭,他是不能瞞她任何事情的。本來是怕她擔心,想她過得輕鬆一些,沒想到是弄巧成拙了。
“笙歌,你也知道安德烈到了申城,他是來追捕塞德里克的。塞德里克現在像是一條獵狗,拼命地想找到我的軟肋。他的手下在調查我的妻子,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即使是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都不可以有。所以,我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吸引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