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他又打電話跟路文確認了一下,楚笙歌還在影園。車子駛入影園,路塵寰看了一下表,還不到7點。平時這個時間,楚笙歌應該已經到家了。路塵寰從後座上拿了助理準備的果籃,大步向別墅走去。
李璇今天的情況不太好,打了好幾次針,頭疼一直都無法緩解。楚笙歌按照醫生的指導,給媽媽做著冷敷。
“這樣是不是好一點兒?”楚笙歌換了一個冷敷袋。
“嗯,不用忙了,疼過勁兒就好了。”李璇虛弱地靠在枕頭上,比背對門的楚笙歌先看到路塵寰走了進來:“塵寰來了啊……”
楚笙歌的脊背僵了一下,卻沒有轉身。
路塵寰把手裡的果籃遞給傭人,走到李璇跟前:“最近有些忙,都沒來看您。”
“我知道的,管理公司不容易。其實笙歌也不用每天過來,我這邊有人照顧的。倒是你工作這麼忙,她應該多顧顧家。”李璇強打著精神跟路塵寰說著話。
“您身體不好,多陪陪您是應該的。”路塵寰看李璇今天的氣色確實不好。
“笙歌,扶我躺下吧。”
楚笙歌幫李璇躺好,然後拉好被子。
“你跟塵寰也快點兒回去吧,時間真是不早了,我也要睡了。”
“哦。”楚笙歌將冷敷袋整理好交代傭人及時更換,然後跟路塵寰出來了。
一路上楚笙歌都很沉默,路塵寰問她什麼,她都只用幾個字回答著。路塵寰以為她是擔心媽媽的病情,也沒有太在意。
吃過晚餐後,路塵寰用膝上型電腦處理著一些公事。楚笙歌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正在用遙控器胡亂地換著頻道,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進來一條資訊。
楚笙歌放下手中的遙控器,點開資訊裡的圖片,猝不及防的疼痛開始在她的血液裡蔓延開來,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掙扎著想要大喊大叫。楚笙歌努力地調整著呼吸,顫抖著手刪掉了那種圖片。她雖然可以刪掉手機裡的圖片,可是那樣刺眼的畫面卻像是在她的腦海裡生了根發了芽——夕陽的餘暉下,美麗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騎著兩匹駿馬,在馬場廣闊的天地間凝望著彼此……
這張照片無論是光線、景物還是人物,都唯美得像是一幅歌頌愛情不朽的油畫。原來他是忙著去陪混血美女騎馬了,然後不得不趕回來,接她回家。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呢?雖然晚了一點,他還願意趕回來……她是攪了別人的約會,所以……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今晚路塵寰應該會找藉口出去吧。
路塵寰發現剛才還好好的楚笙歌,不知不覺間臉色變得慘白,手指還在微微打著顫。
“寶貝,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沒有,我想去睡覺了。”楚笙歌將手機放到茶几上。
路塵寰起身將楚笙歌抱起來,楚笙歌身上有些涼,身體輕輕打著顫。路塵寰吻了吻她的鼻尖兒:“那就早點兒休息吧。”
路塵寰猝然而至的關心總是像一把鈍掉的鋸子,一點點地割鋸著她脆弱的心臟,那種痛沉重綿長,氤氳鋸子鐵鏽的味道像鮮血的氣息。
楚笙歌不到是幾點鐘,但一定是很晚了。路塵寰的手機嗡的震動了一下,他拿起在黑暗中閃著亮光的手機看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楚笙歌閉著眼睛,保持著呼吸均勻,透過微不可聞的聲響她的大腦裡精準的呈現出路塵寰的動作——路塵寰緩緩拉開衣櫃,可能是怕弄出聲音吵醒她吧,他並沒有在臥室換衣服,而是拿了出門的衣服,走了出去。
房門被輕輕帶上,楚笙歌睜開了眼睛。她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她快要窒息了——他,今夜,真的出去了。
雖然她不是沒想到過這種情況,但是想到是一回事兒,真正經歷又是另一會兒事……
楚笙歌一夜時醒時睡,早上起來頭暈的厲害。任憑她再倔強,這種情況也出不了門的。吩咐僕人把早餐送到臥室來,她喝了一小碗八寶粥之後,強迫自己睡了一上午。睡醒之後終於不再頭暈,楚笙歌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會耽誤去影園看媽媽。
下午的時候蘇欣發來資訊,告訴楚笙歌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在申城待三天,年初二下午返航。然後又敲定明天在公司會合,上午照常上班,中午一起去機場。
楚笙歌一邊給媽媽按摩著腿,一邊說:“媽媽,春節假期我跟同事約好去申城玩三天,初二回來。”
“嗯,你也該出去散散心的。”李璇也知道路老爺不喜歡楚笙歌,路家是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