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沒問題，你先去繳費吧。”護士點點頭。

由於打了點滴，周嘉年回來時楚笙歌已經醒了。

“笙歌，你感覺怎麼樣？”周嘉年幾步走到病床前。

楚笙歌剛剛醒過來，只覺得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護士接過周嘉年手中的幾張化驗單，開始給楚笙歌抽血。楚笙歌微微蹙著眉，看到頭頂上吊著的點滴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是暈過去了。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楚笙歌的聲音有些沙啞，慘白的臉色更顯得虛弱。

“沒什麼的，我本來也答應過璇姨要好好照顧你的。”周嘉年拉了把椅子坐下來，陪著楚笙歌打點滴。

楚笙歌這幾天一直沒休息好，覺得異常疲憊，這樣與周嘉年四目相對也有些尷尬，所以微微合上了眼睛。

“困了就睡一下吧，我幫你看著點滴。”周嘉年把楚笙歌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謝謝。”

楚笙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她睡得並不踏實，輕微的敲門聲足以讓她驚醒。醫生手裡拿著幾張剛剛出來結果的化驗單：“楚笙歌是吧，hcg人絨膜促性腺激素陽性。”

聽完醫生的給出的結論，楚笙歌和周嘉年都呆呆地看著醫生，明顯是沒有明白醫生的意思。

“簡單的說，這項生化檢驗的結果就是——懷孕了。”醫生看了眼周嘉年接著說道：“不過你太太的身體現在非常虛弱，而且精神狀態也很糟糕，她這樣的情況很容易流產的。”醫生推了眼鏡：“一定要注意營養和休息，孕婦不能受到刺激。你太太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就算是情緒波動也儘量避免。尤其是懷孕頭三個月，對於孕婦和孩子都是很大的考驗。”

楚笙歌還沒有辦法完全從懷孕的震驚中緩過神兒來，可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這或許就是天意，上天註定她跟路塵寰要在一起，所以賜給他們一個小天使，來守護他們風雨飄搖的愛情。這個孩子就像一根紐帶，此時她跟路塵寰是血脈相連的。

周嘉年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禁錮住了，完全無法思考。他說不上現在是怎樣一種心情，總之與楚笙歌的喜悅坦然相反，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楚笙歌打完點滴，去藥方取了醫生開給她的孕婦鈣片和葉酸補充劑。轉身又看到周嘉年，她有些奇怪——她剛才沒打完點滴時，周嘉年就離開了，她還以為他是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周嘉年看看楚笙歌手裡拎著的藥。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耽誤了你這麼久。”楚笙歌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反正都陪你這麼久，也不在乎多一會兒。”周嘉年不容分說地，拉起楚笙歌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楚笙歌把自己手抽出來，小聲說：“我自己可以……”

“上車吧，醫生說你不宜勞累。”周嘉年記得醫生說過的每一個字，剛才他去抽了一支菸，平復了一下情緒。醫生剛才以為他是楚笙歌的丈夫，他多希望這是真的呢——楚笙歌是他的妻子，而她肚子裡又懷了他們的孩子……雖然他知道這根本是不可企及的事情，但是隻要想一想，都覺得心裡翻滾著暖意。既然無法得到她，那就看著她幸福吧。

楚笙歌回到家，先給自己煮了碗麵條，為了補充營養還特別加了個雞蛋。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在任性了，她的寶寶需要她多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去滋養。楚笙歌一邊煮麵，一邊給路文打了電話。路文告訴楚笙歌確實是老爺給少爺轉了院，醫生也說聖瑪麗醫院的康復療程更好一些。

“他沒事兒吧？”楚笙歌還是放心不下。

“少爺很好，下午的時候醒了一會兒，醫生說已經可以進食少量流食，只能是米湯、牛奶或者果汁一類的。”路文頓了一下說：“少爺也有問起您，我說您出去辦事了……少爺說，今天是您母親的頭七，讓我替他到墓地祭拜一下。”

“謝謝。”楚笙歌的眼睛眼睛熱熱的，眼淚安靜無聲地掉了下來，這個男人呀，自己都病得昏睡不醒了，居然還記得媽媽的頭七。她現在想馬上就趕到醫院，告訴路塵寰他就要當爸爸了，就算是為了寶寶也要儘快好起來。可是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亂跑了，這幾天一直都休息得不夠，她有過流產的經歷所以要格外小心才可以：“我……明天早上過去看他。”

“是，少奶奶。如果少爺醒了，我會告訴他的。”

“謝謝你，路文……”楚笙歌除了說謝謝，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