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楚笙歌在對面的咖啡廳找了一份小時工,每天下午兩點到六點是她上班的時間。路塵寰拿起窗臺上的望遠鏡,楚笙歌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裙,身前戴著一個咖啡色的圍裙。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戴著淡淡的黑眼圈。她照顧李璇已經無法好好休息了,為什麼還要打工呢?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下去根本支撐不住的。路塵寰閉了下眼睛,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折磨。他想要把她捧在掌心裡好好疼愛,可現在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過得如此艱辛。
路塵寰握著望遠鏡的指節由於太用力,變得有些青白——
楚笙歌端著托盤,將咖啡放在這個有些謝頂的男人面前:“先生,您的咖啡。”
男人抬頭看著楚笙歌,臉上的笑容有些猥瑣:“謝謝。”
楚笙歌感到自己臀部被男人肥厚的手掌拍了一下,她馬上往後退了一步,憤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可是她也不能說什麼,因為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個噁心的人,剛才侵犯了她。楚笙歌快步走回了操作間,胃裡翻騰著,一陣陣地噁心著。
男人喝完杯子裡的咖啡,又叫了一杯,想要故伎重演。楚笙歌看了下那張桌子,然後將手裡的托盤交給一名男同事:“sam,麻煩你幫我把這個送到3號桌,我想去下洗手間。”
“沒問題。”sam接過托盤笑著說:“很榮幸為美女效勞。”
“喂,我剛才讓你幫我拿罐方糖都不行,獻殷勤要不要這麼明顯呀?”另一個女同事打趣道。
“selina跺跺腳是撒嬌,你跺跺腳地動山搖,還需要我幫忙嗎?”sam端著咖啡送到3號桌:“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謝頂的男人看到來的不是楚笙歌,有些不悅。咖啡都沒喝,付了錢之後就走出了咖啡廳,他的車子停在對面的地下停車場裡。剛才停車場的燈光沒這麼暗吧?男人狐疑地看了看四周。
咔噠一聲,男人看到他的車子旁邊站在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隨意地靠在他的車上。
“這是我的車,你幹嘛?”男人快步走過去。
幽暗的燈光中,路塵寰臉部的輪廓卻稜角分明。他手中夾著一支剛剛點燃的煙,右腳踩在男人車子的輪胎上,看起來凌厲中帶著幾分不羈。路塵寰這幾天的心情已經糟透了,可是偏偏有人來惹他。路塵寰暴戾的眸光像是利箭一般,射向那個男人。
男人心裡驚了一下,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勁了。可這是他的車,他當然有權利讓他走開:“你……什麼人?”
路塵寰將手裡的煙擰滅,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眼睛裡卻閃著寒光,讓那男人頭皮一陣發麻。男人用車鑰匙開啟了車門,路塵寰卻依舊一動不動:“你是想碰瓷?”
“我對碰瓷沒興趣,可是你剛才卻碰了不該碰的人。”路塵寰脫下西裝外套,往身後一丟。路文馬上走過來,接住了那件外套。路塵寰活動了一下手腕:“你是想怎麼死?”
那男人看到情況不對,連忙往車子裡鑽。路塵寰一腳提到了他的膝蓋,男人撲倒在駕駛座的座椅上。男人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路塵寰抓了出來甩在地上。男人覺得自己的腿已經斷了,疼痛讓他呼吸粗重起來。對他動手的男人太可怕了,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他馬上求饒道:“對不起……我……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原來你還打算有下次?”路塵寰冷哼了一聲,一記重拳擊打在男臉上。男人肥胖的身體整個向後倒去,一邊的臉瞬間腫脹起來,獻血從嘴角流了下來。路塵寰這幾天無處發洩的怒火化作數不清的拳頭,落在男人的身體上,男人被打倒再被拎起來,然後再打倒。
男人幾乎被自己鮮血包裹住了全身,他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口齒不清地說:“我要……報警……抓……你……”
男人的手臂在路塵寰手中像是木偶的關節,隨著路塵寰隨意地扭轉,發出骨骼脫臼的清脆響聲:“啊……啊……殺人了……”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機會見到警察。”路塵寰雙手一鬆,男人的身體像是一隻被掏空了的麻袋,軟軟地倒在地上。
“少爺。”路文將手帕遞給路塵寰,看到路塵寰將手上的血擦乾淨後,幫路塵寰穿好了外套。
路塵寰冷漠地從那男人身邊走過,路文也覺得這人真是活該,誰讓他對少奶奶不敬。路文衝手下吩咐道:“把他送到礦山去。”
這人是不能留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