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路塵寰隨手拿起一本檔案。
“你別亂動呀。”楚笙歌並不是一本檔案一本檔案翻譯的,她是按照檔案的型別分類後做的,所以每本檔案的順序和頁碼非常關鍵,弄亂了還要費時間去核對。
路塵寰對經手過的檔案都是有印象的,這些檔案雖然需要在歸檔前翻譯,但絕對不是急用的。楚笙歌為什麼要趕著翻譯這些,還一下翻譯這麼多呢?
路塵寰知道楚笙歌的性子,如果她不願意說,怎麼問都沒用的。究竟是什麼情況,他會自己搞清楚的。
所以,路塵寰不動聲色地說:“別弄了,該睡覺了。”
“等一下,馬上就好了。”楚笙歌怕路塵寰動她的檔案,連忙用手護住。
“你先忙,我去給你衝杯牛奶。”
“好。”只要路塵寰不在這裡搗亂,他去做什麼都好。已經在做收尾了,楚笙歌做什麼都要有始有終,像是強迫症一樣。
楚笙歌被路塵寰灌了一杯牛奶,然後又弄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這項繁瑣的工作做好。楚笙歌將檔案和譯文的頁碼整理好,給譯文都貼了標籤,然後伸了個懶腰:“搞定!”
“都好了?”路塵寰走過來,從身後圈住她纖細的身體。
“嗯,我都困了。”楚笙歌轉身摟住路塵寰的脖子:“揹我回去睡覺,腳麻了走不動。”
“上來。”路塵寰轉過身彎下腰。
“好暖。”楚笙歌趴在路塵寰的背上,他的肩膀很寬,有點兒像小時候坐在爸爸肩頭一樣,給人的感覺很安穩。
“寶貝,我調你到總裁室工作好不好?”無論如何,還是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最安心。
“我不要。”楚笙歌搖搖頭:“我喜歡現在的工作。”她才剛跟辦公室的女孩子們混熟了,大家一起吃飯聊天很開心的。總裁室除了前臺秘書清一色都是的男人,能有什麼意思呢?“況且,我去總裁室能做什麼呀?”
“想做什麼都可以,有什麼做不來我都可以教你。”路塵寰將楚笙歌放在床上,自己去換睡衣。
“哪有這樣的,我是上班又不是上學……”楚笙歌撇撇嘴,路塵寰在公司裡看起來非常威嚴,這樣對待工作也太隨意了吧?
“好員工都需要不斷地培訓。”路塵寰聳聳肩。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哦。”楚笙歌恍惚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場景,好像在以前他們也進行過同樣的對話。楚笙歌皺著眉問:“你以前是不是也有讓我去總裁室上班,我不想去呢?”
路塵寰地心往下一墜,如果說以前楚笙歌與過去的記憶之間是隔著一堵固若金湯的高牆,那現在這堵牆在不斷地崩潰著,過去的記憶在一點點地滲透出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可是他卻無力阻止。
“你一向都不肯聽我的話。”路塵寰無奈地揉了揉楚笙歌的頭髮。
“那是因為你的話都不對,所以我才不聽。”楚笙歌嘟嘟嘴。
“我老婆說什麼都對。”路塵寰拉過被子給楚笙歌蓋好:“再不睡覺,明天早上又起不來。明明是自己懶,還一直抱怨上班要遲到了。”
“只要你不煩我,我才不會起不來!”楚笙歌翻了個白眼,路塵寰絕對是惡人先告狀,還不是他總是搞得她睡眠不足。
“呵呵……你明明是很喜歡的……”路塵寰又開始不懷好意死上下其手:“我們今天換個姿勢,嗯?”
“不……唔……”楚笙歌要抗議的小嘴被路塵寰的薄唇壓住,嗚嗚地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每天早上楚笙歌都是被鬧鐘從夢鄉中強迫喚醒的,她是真的實踐了——想毀掉一首歌,就用它當鬧鈴的真理。這首她很喜歡的《sunshinegirl》現在聽起來已經讓她厭煩不已。
楚笙歌強迫自己從眷戀無比的被窩裡爬出來,伸手拿起晨衣罩在身上。她幾乎是閉著眼睛走到浴室的,伸手去旁邊的架子上摸自己的漱口杯——居然不在平常的位置上?
楚笙歌睜開眼睛,她紅色的hellokitty的漱口杯被放到了盥洗臺上,裡面注好了水,牙膏也擠好了。她眨了下眼睛,拿起牙刷又開始閉上眼睛刷牙。
路塵寰輕笑了一聲,從身後摟著的寶貝:“就這麼困?”
“嗯。”楚笙歌刷好牙,又拿了毛巾開始洗臉。
“乖,去睡吧。”路塵寰真是心疼了:“我給你批個假,一會兒讓劉宇交到人事部就行了。”雖然他知道就算沒有假條,應該也沒有人敢說什麼的,不過這個丫頭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