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保姆,小哲的身體不適合上幼兒園,上班的時候就她就把小哲送到陳婆婆家讓她幫著帶。
“小哲,餓不餓?”楚笙歌抱著兒子回到家,將他放到沙發上。這間小小的兩居室雖然打掃得窗明几淨,可是傢俱卻是很舊了,都是房東留下的。家裡除了冰箱和電視機就沒有大件的家電了。
小哲搖搖頭:“媽媽,爸爸還不能回家嗎?”
“還需要再等幾天。”楚笙歌愣了一下,一忙起來她都要把這件給忘了。這件事真是很棘手,對方不同意調解,恐怕真的要在拘留所待滿15天了。她拿起圍裙罩在身上,開始擇菜準備晚餐。
“哦。”
“小哲自己玩一會兒,媽媽去煮飯。”楚笙歌端著擇好的菜去廚房清洗。
小哲只有幾件玩具,早就玩膩了。他開啟一本連環畫,拿起筆,照著書頁上的圖和字,寫寫畫畫起來。
楚笙歌將做好的晚餐擺上餐桌——清蒸鱸魚、清炒空心菜,還有一大碗絲瓜蛋花湯。楚笙歌走過來,看到兒子正在寫字,才四歲的孩子,字一筆一畫寫得端端正正的,實在不像出自還沒上學的小孩之筆。畫的畫也好,幾乎跟畫冊分毫不差的。
“小哲寫的是什麼?”楚笙歌將兒子小小的身體抱起來。
“小獅子懶洋洋地趴在草坪上,對小蝴蝶說:‘我爸爸是森林裡最厲害的……”小哲用鉛筆點著自己寫的字,一個一個念給楚笙歌聽。
“小哲真棒。”楚笙歌吻了吻兒子的小臉蛋兒。
“媽媽,小哲什麼時候才能去幼兒園呀?”小哲嘟著嘴,他每天看到別的小朋友每天都去幼兒園,心裡十分羨慕。
“等小哲的病好了,就能去幼兒園了。”楚笙歌把兒子放在椅子上,將魚肉細細揀去魚刺,放進他的小碗裡。
“那什麼我的病才好呢?”小哲用勺子撥著飯。
“做完手術之後,小哲的病就好了。”楚笙歌揉揉兒子柔軟的短髮。
“做手術疼嗎?”小哲有些害怕。
“不疼……小哲就在手術室睡一覺,睡醒之後病就好了。”楚笙歌安慰道:“不用害怕。”
“那……那媽媽能陪小哲去手術室嗎?”小哲趴在桌子上:“如果媽媽看著小哲睡,小哲就不怕了。”
“媽媽會在手術室外面等著小哲的,一步都不會離開。”楚笙歌眼中滿是希冀:“小哲昨晚手術就可以去上幼兒園,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兒……”
“也能跑步和游泳嗎?”小哲抬起頭望著楚笙歌。
“當然可以。”楚笙歌點點頭。
“好,那我願意做手術。”
“小哲乖,好好吃飯。”楚笙歌努力地將失落掩飾下去,她醫生說小哲需要儘快手術,可是小哲的手術必須請日本專家來做,手術費用十分高昂,自從知道小哲患有先心病開始,楚笙歌就在存這筆手術費了,可是手術費還差很多。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存夠手術費那一天。
房間裡開著一臺小電扇,床邊放了一盆冰塊。小哲不能受冷也不能受熱,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讓他發病。可是楚笙歌實在沒有多餘的錢裝空調,只能用這種簡易的方法降溫了。哄小哲睡著之後,楚笙歌開啟電腦開始翻譯書稿。翻譯完一整章內容後,楚笙歌看了下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她關上電腦,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肩膀。她給兒子拉了拉毛巾被,然後自己也躺下來,隨手關了燈。
雖然已經很累了,可是她卻就是睡不著。她的銀行卡里只有五萬多塊,這離二十萬的手術費還差的很遠。這些錢也是備著急用的,小哲哪怕是最普通的感冒,也要住院治療才可以。醫院進去一次,沒有四五千是出不來的……
即使錢要一分錢掰成兩半用的,她也得從這些救命錢裡勻出一部分,去吧谷陽從拘留所里弄出來。她實在不能放任谷陽就那樣被關在拘留所裡,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楚笙歌就在各種煩心事的糾纏下沉沉睡去,早上鬧鐘響起來時,她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楚笙歌摁掉鬧鐘,先讓豆漿機開始打米糊,然後去浴室洗漱。小哲被楚笙歌喚醒時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媽媽,我們今天為什麼還這麼早起床呀?”小哲記得他們是隔一天才需要很早起床的。
“從今天起,我們每天都要早起。”調職之後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不再是半天班了:“不過,以後週六、週日還有放假的時候,媽媽就能帶小哲出去玩兒了,高興嗎?”
“高興!”小哲興奮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