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事後可憐巴巴地窩在他懷裡,看得他想要憐惜她。
窗子裡面,漸漸傳來了並不陌生的動靜。
程鐸突然發現自己看不清月亮了。
他想到了他去妾室屋裡時,她總會不高興,委屈到壓抑不住了,就會跟他哭,說一想到他同樣碰別的女人,她胸口就悶得喘不過氣。那時他笑她心胸狹隘,現在,他好像明白那種感覺了。
一刻鐘為何還沒到?
說了一刻鐘藥效就會過,那個已經死了的心腹是不是在騙他?
程鐸緊緊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可他聽到了,聽到了妻子在喊表哥,聽到那個農家漢子沙啞的吼聲,聽到了自己的哭聲。
當一切終於都結束時,程鐸發現自己坐在地上,按在耳朵上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手疼,耳朵疼,腦袋也疼。
可他心更疼。
可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程鐸慢慢擦了淚,擦完了,他重新走了進去,先開啟窗子。
雖然沒有點燈,程鐸還是看清了床上的兩個人,他木然地在妻子腰下墊了枕頭,木然地將那個農家漢子挪到地上,胡亂擦拭後,幫他穿上衣服,重新拷了起來,再將屋裡所有來過人的痕跡清除,最後裹起昏睡過去的妻子,抱她回了他們的房間。
他沒有點燈,打溼帕子,一遍遍幫她擦拭,最後擁她入眠。
次日天亮。
吳素梅慢慢醒了過來,一轉身,渾身痠痛,那種感覺有些熟悉,像以前丈夫醉酒發瘋……
吳素梅看看身邊酣睡的丈夫,悄悄掀開被子,一看身上,果然……
吳素梅馬上閉上了眼。
他怎麼又……
她回憶當時情形,朦朦朧朧有些印象,卻全是羞人的事,想不起任何言語交流。
“醒了?”耳邊傳來程鐸暗啞的聲音。
吳素梅埋怨又羞澀地看了他一眼,“昨晚……”
程鐸歉疚地笑,抱住她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半夜突然想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吳素梅委屈地點點頭,很久沒這樣酸了,特別是底下。
“是我不好,下次不這樣了。”程鐸摸摸她頭髮,低頭去親她。
吳素梅笑著閉上眼睛,一點都沒因他的粗魯生氣。
程鐸腦海裡卻有什麼一閃而過,因此嘴唇在靠近她唇時莫名偏了方向,只落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