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白原液居然還有這樣的品味,行為藝術呀這是!”岳雲松掛著邪氣的笑容,不住地點頭讚美那灘液體。
“師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在往我身體裡鑽!”林少陽歪著頭衝他喊道。
“哪裡哪裡?”岳雲松佯裝緊張,趴在他身邊上看看下看看。
“師叔!耳朵!我貼著地面的耳朵!”林少陽的一雙劍眉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睛飛快的眨著,液體流進他的耳朵裡,涼涼的,他想動,身體卻被禁錮,只能眨眼睛。
“壞傢伙,真沒教養!你的主人都把你慣壞了!”岳雲松衝林少陽眨了下眼睛,“讓我來替它的主人好好教育教育這些調皮的壞傢伙!”說著岳雲松揪住液體一端轉身向後大力一甩,林少陽瞬間解除束縛,他一把護住耳朵從地上躍起,回頭一看,眼前居然出現了一面白色的水幕磨砂牆!
“這?這是?”林少陽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是剛才那灘液體,再搗蛋的白原液見了我也會乖乖的。”岳雲松得意說道。
“白原液?是什麼?”
岳雲松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站在這水幕後面,免的被那個女人看到正臉,我與她之間的恩怨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林少陽立刻收聲,想不到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師叔行事如此謹慎,這一“牆”之隔至少能保證他和陸鑫瑞不會被接下來的意外狀況所傷及,師叔也不必因為顧及他們的安全而束手束腳。
岳雲松安置好這兩人後便輕易地穿過“水幕”走到了小寧的身邊。
小寧披頭散髮,滿頭大汗,喘了好久才勉強抬起頭來,剛才那一番折騰已經耗盡她的體力,現下她說話都無力,仍舊捂住脖子,斷斷續續地問:“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岳雲松看著她悽楚的眼睛,不忍再傷她,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你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你之前被人攝魂了。”
小寧一驚,大喘著氣說:“我不認識你,你放我回去!”
“小曦!小曦!小曦!”岳雲松突然連喊三聲霍顏曦的小名。
聽到這個名字小寧一下子失控,她雙手抱頭,開始瘋狂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她把你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怕她?”岳雲松按住她劇烈顫抖的肩膀大聲問她。
“她……她……指甲……指甲……”
“指甲怎麼了?”
“掐進我的手腕……黑色的……黑色的水……啊——”小寧幾近崩潰,抱著頭磕在桌子上。
岳雲松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拉起,將她的身體掰過來面對自己,他緊按住她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什麼黑色的水?黑色的水怎麼了?”
“流進去了!流進我的血管裡了!不!之前是白色的!白色的水……白色的水也流進去了!”
“到底是什麼?什麼白色的?什麼黑色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說啊!”
“是……是……”小寧的胸_脯起伏的厲害,喘氣喘的越來越快,身上的冷汗浸溼了岳雲松抓著她的手,岳雲松眼看著她的氣息越來越弱,目光越來越散卻無能為力,很快她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沒有了聲息。
“你醒醒!你醒醒!”岳雲松晃動著她輕如紙片的身體,他覺得自己也快要呼不上氣了,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她瘋了?
岳雲松輕輕將她抱起放回到桌子上,這是個無辜的女人,看著她那雙絕望的眼睛,他開始憎恨那個叫做小曦的女孩兒,他不明白他的本體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人?
白原液雖然頑劣但從無戾氣,可小曦釋放的白原液為何一出手就要置人於死地?對這個女人是,就算剛才對林少陽也是,白原液若是鑽進他的耳朵裡必然會將他體內的臟器攪得一塌糊塗才會出來。
他伸手輕輕替小寧合上眼睛,可那雙眼睛頑固的就是不肯閉上,“你還活著?”岳雲松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
小寧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仍是一臉的絕望,但她的確還活著。
岳雲松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沒有心跳和呼吸了,為什麼她還活著?
“師叔!”身後傳來林少陽的驚呼。
岳雲松迅速回頭就看到“水幕”頃刻間墜落到地面上,之後立刻凝聚成一條白線繞過林少陽和陸鑫瑞從牆下流出去了!
“該死!狡猾的傢伙!”岳雲松恨得牙癢癢,可惜已經趕不上了。
林少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