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一旁田豐,揮手示意其交給沮授:“是不是皆在此詔之中,曹操到底是曹賊。還是曹公,非是我一言以弊,而是天意如此。”
沮授一個愣怔,接過那血詔,扯開一覽,不禁雙手顫抖。大汗淋漓:“這。。。。。。這。。。。。。這怎麼可能?世人皆說曹操對皇帝陛下禮數有加,又怎會是這樣!?不!絕不可能!”
劉備站起身來,淡然道:“這是當今聖上給我的親筆血詔!”
沮授忽而低頭瞅瞅血詔,又忽而抬頭瞅瞅劉備,面對這血詔,適才的慷慨陳詞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我緣何不顧一切逃離許昌!?又緣何自不量力與曹賊相抗!?更是緣何不惜生命引軍直入冀州!?難道我劉備傻嗎?放著好好的大漢皇叔不當,錦衣玉食,風光無限,非要過著刀口舔血,顛沛流離的生活!?”
劉備不禁眼眶有些溼潤,平緩的語氣陡然間變得鏗鏘有力:“若是那曹賊果真真心向漢,我劉備又緣何如此!!!”
一時間整個營帳鴉雀無聲,整個空間似乎凝固了,那種感覺真的很是微笑,像是自己被孤立了,看不到旁人,只能聽到那刺痛人心的話。
沮授哽咽一聲,怔在那裡,半晌不言。
劉備像是發洩了憋在內心許久的鬱悶一般,騰地坐在那裡,長吁一氣,雙眼盯著沮授,露出一抹遺憾之色。
“沮授先生,我劉備絕不會強人所難,你可以走!現在就可以走,我絕不攔著你。但是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在袁紹退回鄴城之前,你的家人此時應該在荊州。
這件事是我擅自主張辦的,在此我劉備向你道歉,不過我劉備以人格擔保,在我抵達荊州之時,必將你的家人安全送回河北。”
此時的沮授面泛一絲尷尬,大帳之內的所有能臣武將將全部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這目光像是一把利劍,直插沮授的內心,痛不可擋。
田豐取回血詔,覆呈與劉備。
劉備小心翼翼的收拾妥當,再一次將其置於懷中。
沮授心裡一怔:“難道這份血詔一直便在劉備的身上嗎?這樣的忠臣怎麼會。。。。。。唉!我這辦的是什麼事兒啊!”
沮授轉過身來,緩步向前,每一步似乎都像是墜了鉛一般,難邁!
劉備內心咯噔的一下,像是一把利劍直插心窩,可是他無能為力,身為主公,他絕不可能去央求一個謀士前來輔助自己,這樣也太跌份了,以後還如何管束。
忽的沮授停下了腳步,轉而跪在地上,當即叩首道:“我沮授願為皇叔效犬馬之勞,今生今世,絕無後悔,若有異性,天打五雷轟!”
劉備聞言,當即躥下臺來,三步並作兩步,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到在地,那如玉冠面之上,泛著難以平靜的喜悅。
“來!公與快快請起!有公與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匡扶漢室有望矣。”(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最後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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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外三十里處,曹軍營寨中。
曹操一臉陰沉,埋頭于帥案之上,嘴角一陣抽搐,帶動著那頷下短髯不禁晃動一番,帳中諸將見狀,無有敢抬頭者,皆是一副諾諾唯唯之狀。
帳中寂靜無聲,像是凝固了一般。
忽的曹操開口詢問道:“至此之時,爾等可有何策應對之?”
下首程昱站出身來,作揖行禮道:“主公!袁紹不過是強弩之末,已然不足為俱,而那劉備雖然兵少將寡,但各個武藝絕倫,勇冠天下,此誠大禍也,不得不防。”
“嗯!仲德之言與某不謀而合。”
曹操復直起身,雙目凝神,側耳仔細聆聽,不時點頭以示同意,又道:“可是那劉備奸詐的很,鄴城周遭方圓數百里之遙,又往何處尋而滅之?”
“是啊!”
“主公之慮,正是我等之慮。”
“僅僅山林便有數百餘里,那劉備兵力不足一千,若無方法可尋,豈非大海撈針?”
一時間帳中諸將皆有同樣的疑惑,各個竊竊私語,面泛愁色。
一旁荀攸站出身來,獻策道:“從今日戰況來看,那劉備與袁紹似乎有隙。”
有隙!?
上首曹操頓時來了興趣,哦的一聲急問:“怎麼說?”
荀攸解釋道:“若是袁紹和劉備精誠合作,那此一戰主公還能安然回到這大營之中乎?”
武將席中諸將都是能佔善戰之人,在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