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忠誠的對自己,哪怕盡到一點做丫鬟的本份,她也絕對不會對對方的吃穿用度不管不問,可是,現在對方這個樣子,她才不是那種聖母,要照料好對方的衣食。
春花見對方仍舊愛理不理的樣子,便開始自怨自艾地哭訴起來,盧宛青聽的煩了,心道,要是主僕兩人齊心協力,她們的生活會好過的多,可是對方卻偏偏不是和自己一條道上的,自己沒有直接將對方責罰辭退已經是仁至義盡,現在卻還處處鉗制要挾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夠了,你哭號個什麼?你來這裡的兩個多月有沒有盡到自己當丫鬟的義務?不僅不能完成我吩咐的事情,甚至還把我的銀錢訛去自己吃喝,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主子怎麼過?其它的我也懶得跟你說了,你不是小孩子,你沒有盡到做丫鬟的責任,我自然沒有負責你生活的義務,去留隨你。哦,對了,你不是和前院的姑子耍的很好嗎,你就去找她們好了,為什麼到我面前哭號?”盧宛青不說則以,一說便一通劈頭蓋臉朝對方砸去。
春花被對方兇狠冷漠的樣子嚇懵了,囁嚅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你,你不是姑娘……姑娘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句話完全是驚恐之下說出來的。
盧宛青心中一凌,朝對方逼近一步,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聲音驀地低沉而冰冷:“你剛才說的什麼?”
“姑娘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
“那要怎麼對你?把你放在神龕上供起來麼?”
春花終於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你”了幾個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下意識後退,被後面的樹枝擋住,摔個墩坐,旋即“啊——”地尖叫一聲跑出了小院。
盧宛青看著對方的背影,眼裡殺意閃現。
剎那間,盧宛青像是有種明悟,春花對於自己,就像是自己相對於盧宛瑩一樣。穿越,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倘若一旦被人知道的話,她在這個時空將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就像是盧宛瑩一樣,她同樣是穿越而來的,甚至還帶著空間神器,這不管是在世俗界還是在修真界,恐怕都會把她當成香餑餑來爭搶……所以,她才非要滅掉自己不可。
盧宛青在想自己該怎麼辦?莫非真要去殺人?儘管心裡非常想,但是畢竟在現代文明社會生活了幾十年,那種“法制”的觀念幾乎深入骨髓,光是想想殺人的血腥以及死寂,便感覺到不寒而慄。說白了,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就在盧宛青還在猶豫的時候,一場危機悄然而至。
盧宛青在靜坐中總感覺哪裡有些不自在,很難入靜,而入靜也沒有平時那種舒暢自在的感覺。往常都是一個入靜便是一夜,而這一天卻醒來幾次,到最後甚至連坐著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索性起身,一看外面天色漆黑,現在最多寅時末的樣子,還有一個時辰才天亮。
正當她想開門出去到院子中活絡一下筋骨,吸收點新鮮空氣時,聽到院子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略一凝神,“竟然是春花,她怎麼現在才回來?”
盧宛青等了一會,春花便回自己房間,直到下半晌的時候,盧宛青從外面回來才看到春花懶懶的起床。她看見盧宛青,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便急急地避開。
入夜,盧宛青和往常一樣,洗漱好便又進入到房間休息,實則凝神感應小院裡面的動靜。
果真,不過一會,旁邊廂房便傳來開關門的聲音。盧宛青心中一動,連忙下床,躡手躡腳地開門,看著前面那個身影,小心尾隨而去。
不過對方不是直往前院而去,而是走到岔路口,沿著一條十分隱蔽的山路,往山下而去。春花剛到那裡,便朝前面低低地喊:“梅姑——梅姑——”
“這麼晚了,她找監事幹什麼?而且其他姑子都是住在後院的廂房中,怎麼跑到這偏僻的山坳裡來了?”懷著這樣的疑問,盧宛青隱在草籠裡靜待。
不過片刻,在山下便有一個風燈亮起,一個聲音傳來:“快下來。”
春花便拉著樹枝野草一路爬下去,接著聽到梅姑帶著埋怨的聲音傳來:“你怎麼過了這麼久才來,人家賀大官人等了許久了,你再不來的話以後我就叫其她姑子了,這可是大好事,既舒服了,還有銀錢拿,好多人侯都侯不到呢……”
“轟——”盧宛青不是原主,一個深處閨中什麼都不懂的“姑娘”,而是一個從現代穿越去的人,雖然沒有經歷過“那些事”,但是小說電視電影那些橋段卻沒有少見。以前就在一本書中看到,說很多的尼姑廟雖然掛著清修的牌子,實際上卻是一種變相的妓|院。
想到這裡,盧宛青便再也淡定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