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沒有看到官道驛站,定是走迷了路,請老伯行個方便。”
老者還是有些狐疑地看著對方,對旁邊一個青年說:“春生,你去跟你娘說,準備一間屋子。”
春生穿著獸皮夾襖,看了盧宛青一眼,應諾一聲,朝旁邊一座房子跑去。
盧宛青再次福身:“多謝老伯成全。”
老者把盧宛青領向那座房子,一邊說:“你說你是從五十里外的那座山神廟過來的?”
“五十里?”盧宛青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兩天時間竟然走了那麼遠的山路,“嗯,那廟旁邊有三條路,當時見不到嬸孃的人,遍尋無果,也等不到過路人問路,便隨便撿了一條。沒曾想竟然走到這裡來了。”
老者頓了一下,“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座山間小屋?”
盧宛青說:“小屋,是不是兩間茅草屋?”老者連忙說道:“對對,你去過沒有?”眼神灼灼,就像是要把盧宛青看穿一樣。
盧宛青想起在茅屋的遭遇,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當時看茅屋破敗不已便沒有進去。”
老者明顯舒了一口氣,“哦……這樣啊,來,進來坐吧。”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房前,一個穿著粗布曲裙的婦人走了出來,婦人約莫三十多歲樣子,挽著袖子,腰間繫著圍裙,看到老者叫了一聲:“公爹,這位是?”
老者說:“她走迷了路,想借宿。”
“大娘,叨擾了。”盧宛青連忙福身。
婦人笑著,手在圍裙上揩了揩,把幾人讓進屋裡。
屋子裡有些侷促,不過收拾的很乾淨整潔,盧宛青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碎銀子遞給老伯:“老伯,不敢平白叨擾,川資奉上。”
老伯推讓一番收下了。婦人說:“屋子我已經收拾好了,姑娘跟我來吧。”
“多謝大娘。”盧宛青進到這間剛收拾好的房間,一邊放著一張木板床,上面墊了草蓆和一張舊褥子。屋子另一邊堆著破舊的箱櫃板凳等等。應該是一間雜物間,盧宛青從穿越來的那一天起就沒有住過多好的房子,整天都在為自己的小命憂心不已,能夠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就不錯了,哪裡還敢挑剔什麼。
這裡叫上良村,一共十二戶人家。沒有村長族長之類的,老者姓塗,是這個小山村最年長的,年輕時很經歷了一些事情,遇事有主見,在村裡很有威望,很自然地成了村裡領頭的。婦人是老人的媳婦,葉氏,兩個青年是他的孫子,春生,秋生,兒子和村裡的壯年去山上打獵了還沒有回來。
晚晌飯是狍子肉煮疙瘩湯麵,雖然沒有放任何佐料,但是對一向生活清苦,又吃了幾天乾糧的盧宛青來說仍舊十分美味。
老者又提起了破茅屋的事情,盧宛青順著說道:“塗伯伯,那茅屋有什麼不對勁嗎?”
塗老說道:“其實那裡以前也是一個村子,至少有十多戶人家吧,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便無緣無故消失了,附近幾個村的人都怕到那裡去,於是那裡漸漸荒廢了。說也奇怪,到最後那裡就只剩下一戶人家,是一對老夫妻,他們無兒無女,有一天我們村裡的狗娃和他爹打獵從那裡經過,說看到茅屋裡麵人影幢幢的,當時想到那裡所有人都死了,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跑回來大病一場,死了,然後所有人對那個茅屋都諱莫如深。你一個姑娘家從那裡過來,不知道……”
盧宛青心下了然,想起昨晚上那個鬼影說的話,看來那水井下面定然有什麼古怪。可是自己當時看下去的時候,水井並不深,裡面除了乾涸的井底,什麼都沒有。“你是說他們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在茅屋裡面走動?”
葉氏介面道:“可不是麼,那次狗蛋和他爹回來把這事跟我們說了,滲人的很,兩人當下就病倒了,盡說胡話,狗蛋他爹沒多久就死了,狗蛋後來勉強好了,但是也痴痴呆呆的。”
盧宛青說:“我可不可以去看看狗蛋?”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葉氏說:“你去看他做什麼?”
老者倒是一口應諾下來,“好,等下吃過飯,春生,你們兩就帶姑娘去看看吧。”
見到鐵蛋的時候,盧宛青明顯感覺識海中的魂魄有輕微的扯動,心想,定是鐵蛋的魂魄有損。莫非是那鬼影作祟?昨晚上要不是自己的魂魄強大,沒有被陰氣侵襲,要不然自己不死也會成為鐵蛋這樣魂魄不全的人。不過,儘管如此,她的魂魄消耗了不少能量,也讓人感覺有些疲憊。
盧宛青畢竟是個門外漢,只知道鐵蛋的呆傻和魂魄不全有關,但是自己也無能為力。嘆口氣便跟著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