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右帥當年所言。”
“范陽孤忠啊。”馮百川低聲唸了一句,高將軍的面容滑過心頭,他趕緊收斂神思,定了心,對了黃忠道:“將軍以為,來日廝殺時,如何才可一統天下?”他這般跳躍式的來回詢問,偶爾還失神,黃忠聽的本來明白的心思又亂了。
再聽這一句,趕緊搖頭,他怕交淺言深,一失口,在這關中重臣面前落了什麼話頭,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話說天下間,除非人主問鼎之志,區區凡俗武門內又有哪個敢妄言興亡,欲圖江山於囊中的?
馮百川也不是來逗他的,直截了當的道:“歷來兩朝得天下皆是由北掃南,其中原因無他,一是地勢西南高而東南傾,二是北地苦寒之氣候更容易熬得出好漢,北人比之南人要健壯強悍許多。天下武門雖多,可一旦爭奪河山時,動輒數十萬大軍廝殺,哪裡來那麼多武門子弟,還不是尋常兵丁上百上千,才有一武門好手為尉為校。”
“正是。”
提及武事,黃忠不由自主的點頭,趕緊再閉嘴。
馮百川灑然一笑,看的穿他的顧忌,於是自己繼續道:“所以關中略,定是先得安西再掃江東!如此,必定要請將軍不打旗號無名分而實踞京兆地,和關中呼應成鉗擊之勢,使安西不得出函谷!”
“黃忠明白了。”
“故長安,京兆沃土,可是過去為豪門武門盤踞,又有皇族索取,因此多少民眾逃離,寧可去依附關中,乃至范陽等處窮苦些的武門第,也不願受那京兆的幾重罪,記得當時有一名家曾嘆,居長安,大不易。”
黃忠笑道:“正是。”這廝現在就只曉得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