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海東咧嘴一笑,忽然想問高公,隨即閉了口,低頭去喝茶,才抬頭時候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對了二叔道:“二叔,既然這樣,我且去看看平陽,這幾日開始準備突破烈虎將境,二叔你為我做些準備。”宋缺擺手:“去吧,你家族公也真是,平陽丫頭知道了他去洪城,定又不快,說偏心。”
說完起身:“我去看看楊妃娘娘和右帥夫人去,唉。”轉頭先離去了,其實分明看出,鄧海東剛剛的險些脫口,要問的是誰,左帥負手走著,就在心中唸叨給老友細聽,後生不曾忘記了你。
看著他走了,呆呆站了半響,直到炎武在邊上咳嗽,鄧海東才醒來似的,回頭喝斥:“嗓子癢還是皮癢?”旺財惱怒:“都不癢!”
“越大越忤逆,不知道和誰學的。”鄧海東哼了一聲,向著後面走去,依稀聽到那小兒在悄悄說和自己學的,他猛回頭,旺財一言不發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一臉就知道你會這樣似的,眼中彷彿看的瘋子,鄧海東險些沒氣死,終於體會到猴爺等當時看到自己,是什麼心情…
傷心的走入後院內,一窩的女人都在,看到他來,侍妾起身,宋琬言抱著宗棠擺手:“快看,賊禿來了。”
平陽冷冷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肚子,如花似玉的女子此時豐潤的大了三圈似的,斜靠那裡無力的坐著,不看鄧海東一眼,鄧海東走過去拉她手,被甩開,再拉,再甩,再拉,婉言柳眉倒豎:“再甩了試試?”平陽委屈:“他三天不來看我了。”
“實在是軍務繁忙,今日才回來,又和二叔說事情的。”鄧海東拉著她的手哄著,低頭去聽胎兒動靜,用手敲敲平陽的肚皮:“熟了熟了,若是生一對孿生兒就好了。”一邊兩隻小貓驕傲的挺起飽滿的胸膛,襲人惜春哼了一聲轉頭不看她們的嘴臉。
平陽啐了他一口:“就知道孿生!”婉言咯咯一笑,伸出手去撥弄平陽胸口,宗棠大喜,上去也要動手,鄧海東大驚失色,連忙抱過小兒:“如何能摸你家姨娘?那是爺的地盤。”屋內險些笑翻,宗棠憤怒掙扎,脫不開父親的擁抱,於是嚎啕起來,一泡尿撒出,這才敗退了君候。
狼狽不堪的跑了後面去換衣,天氣炎熱,穿的單薄,在內室也懶得穿上衣了,鄧海東這就赤了上身跑到前面,去糾纏旺財等切磋,正在演武場上打鬥著,衣冠楚楚的宋明遠跑來,看到他摸樣就皺眉,嫌他一身臭汗,掩鼻走到了一邊坐下,看到那廝忽然暴吼一聲,把拓跋山又砸了個半死,然後得意洋洋的樣子,宋明遠終於忍不住了:“咳!”
“什麼事情?”
“李希言的報呈,子午谷口的軍營已經建好,民夫所費也已經結算完畢,不過現在洪城人丁略少,但魏博青州方向,已經有子民來投,南鄉彭家的信函附後,你看看。”
“剛剛才和二叔說,青州那邊就開始有人投了?”鄧海東欣喜,走到一邊拿起水桶,涼水衝了身子後走來,雖然黃昏,但夏日晝長,他側身樹蔭外看了看,回頭對宋明遠問:“彭家說這個月來已經遷至了三百多戶?”
“怕是不止,被彭家扣了不少。”
“呵。”
“你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一切等祁山營建好再說吧,不過要李希言傳令下去,告知青州魏博方向,但凡遷徙來者,給予良田,子民待遇,具體條例你和岳父商議,不過記得,要嚴加排查,以防江東安西的探子。”
“好。”
“要不要留下吃飯?”“……”
宋明遠拂袖而起,要走,鄧海東一把扯住他:“明遠,上次婉言和你提的顏公家的侄女如何?”宋明遠皺起眉來:“顏公至今不曾回頭,不會出什麼變故?”
“安西就算看到他了,也不能殺這樣的名士,何況顏公老狐狸一個,你還擔心什麼?二兄來,正好。”鄧海東趕緊去對了馮百川道:“二兄,正要問你,明遠甚是擔憂顏公,哈哈,你曉得的,顏公還是他的長輩……”宋明遠面紅耳赤,卻不走。
馮百川笑嘻嘻的看看宋明遠:“放心吧。”回頭對了鄧海東道:“長安傳來訊息,李賁留薛守缺坐鎮長安,高仙芝副之,自己率軍回安西方向了,李伯顏處已經得到訊息。”
“顏公他們?”
“高仙芝封常青幾次登門邀請,楊國忠也去勸了再三,如今顏公重掌長安吏部,卻悄悄先把百里奚安排來了,百里奚已經過江。”
聽到前面半截,鄧海東面色一冷,到了後半截他才和緩了些,沉聲問道:“那楊國忠?”
“楊國忠心在劍南,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