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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當以國士之禮

薛詩涵心裡也是憤憤不平,錦繡山莊的莊主瞿溪排名在她頭上也就算了,難道一個賣花大管事也這麼厲害?胸中湧起一股傲氣,也不理會凌天兆震驚的目光,薛詩涵聚精會神的盯著臺上

第二聯緩緩展開,早有人將上面龍飛鳳舞的大字唸了出來:“衣字旁,被襖褲;雨字頭,霜雪霧,沒有被襖褲,怎擋霜雪霧。”

雖是女子,但在詩詞歌賦方面薛詩涵一直都是眼高於頂,甚至從未將這江陵的讀書人放在眼裡。可今天就奇了怪,第一個對聯疊音字需要耗費思量也就算了,這第二個對聯更是讓她一籌莫展。

這一聯其實沒什麼難處,甚至可以說是簡單至極,那被子、棉襖、褲子,還有霜雪霧哪一樣不是常見之物?可難就難在這上聯太過於尋常,所用的意象太過於常見,這普天下的讀書人都在追求天馬行空的光怪陸離,又有誰會拿這些尋常的東西作為對子?

堂堂清風書院的大夫子尚且被難成了這般,更別說先前志得意滿的讀書人,一個個便好像霜打的茄子,苦思良久終無良策,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最後一聯。

李老夫子在臺上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尤其是看到薛詩涵緊緊抿著嘴唇,他心裡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你薛詩涵是清風書院的夫子,平時到哪裡都要享受別人尊崇的目光,怎麼樣,到我們錦繡山莊,遇到了咱秦大部長就老實了吧?

老爺子微微揚起了下巴,頗有些挑釁的意思:“第三幅對聯很簡單,便只有兩個字……展開。”

在全場百十來人的注視下,第三個家丁展開手裡的書卷,果如李老夫子所說,便只有兩個字:“墨泉。”

一眾讀書人紛紛低頭揣摩這一聯的含義,可那位薛詩涵薛大夫子卻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美眸只掃了一眼,薛詩涵便看出這一聯的端倪。

墨泉,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將兩個字分開來看,上頭“黑”與“白”一一相對,下面“土”與“水”卻是蘊含著陰陽五行。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蘊含了摧枯拉朽之勢,將薛詩涵心裡的那份驕傲擊打的支離破碎。

“夫子……這……”凌天兆也不是庸才,稍微尋思了一會便明白過來,詢問似的看著薛詩涵。

“以前我倒是小覷了洛鳶。”薛詩涵倒也坦蕩,搖頭道:“前兩幅對子倒還有跡可循,可這墨泉卻是神來之句,別說是我,恐怕自古至今能對上這兩個字的人也是寥若晨星,可遇不可求。”

凌天兆微點了點頭,薛詩涵臉上帶著些許的苦澀:“虧我在外享有才名,原來卻是這般名不副實。我現在方才明白,前四輪乃是洛鳶故意示弱,其目的就是賺取這些讀書人的銀子,而真正的殺招卻是在這裡!不得不說,那賣花女郎果然是好手段。”

“夫子,依我看最近錦繡山莊發生的這些事情頗有些蹊蹺。”凌天兆低頭沉思了一會,雙眼忽然射出一道亮光,好像想通了什麼。

“什麼蹊蹺?”薛詩涵不解的道。

“江陵一直傳言,錦繡山莊近年來全憑蕭雨的支援才得以繼續發展,前段時間甚至傳得沸沸揚揚,說是瞿家打算將瞿溪加入蕭家。試想,如果瞿溪或者說洛鳶真有這種打破常規的思維,為什麼不早點做出改變,反而要仰仗蕭家鼻息?”

“當然,夫子也可以說是瞿家急中生智,被逼無奈才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可是夫子,你想過沒有,這三幅對聯就算夫子你也頗感棘手,瞿溪和洛鳶又豈能做得出來?” 凌天兆舔著嘴唇,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假設:“我看這背後是有人給她們出謀劃策,而且這人我應該還算熟悉。”

“你是說……錦繡山莊的變化很可能是出自望江樓那位秦百川、秦先生的手筆?”薛詩涵也是玲瓏人,一點就透。

“不錯!”凌天兆用力點頭:“現在想想,驛站馬車的推廣手段,上面書寫的文字內容,豈不是跟秦先生《讀書人二難望江樓,逼雲嵐以身相許》有異曲同工之妙?再者說,我聽了秦先生那麼久的書,對他的行事作風也頗有些瞭解,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想出一加一等於幾這麼撓頭的問題。”

薛詩涵沒有言語,凌天兆卻是越想越覺得正確,笑道:“好像前段時間錦繡山莊成立了一個營銷堂,後來改成什麼營銷部,專門負責的就是花卉銷售。如果錦繡山莊發現了秦先生的才華,請他過來擔任部長,那麼眼前的一切便都解釋得通了。”

“按照你這麼說,我對這個秦先生還真是越發好奇了。”薛詩涵目光重新落在那三幅對聯上,嘆氣道:“如果這三幅對聯真的是秦先生所出,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