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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我輩中人

“秦某人出身卑微,義王雖厚愛,可我又怎敢跟他稱兄道弟?”秦百川回答的無可挑剔,笑了笑道:“這些都是題外話,不談也罷。”

“秦先生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賤妾卻感興趣的緊。”程嫣然忽然冷笑一聲:“在楚家壽宴上,秦先生可是一幅‘和尚月落黑山去’氣得胡松青當場吐血?”

“胡松青……不太記得,好像有這事兒吧?”察覺到程嫣然聲音裡頗有一絲挑釁,秦百川心裡生出一絲警惕。

“胡松青是小人物,先生不記得也是正常。”程嫣然聲音平淡,這平淡中帶著些許的冷落:“不過,胡松青是賤妾的兄弟,先生將他氣到吐血,我這個當姐姐的總要為他做主。”

秦百川咧咧嘴,本來還想說兩句老實話將這一頁揭過去,送薛詩涵離開也就行了,可沒想到程嫣然跟胡松青還有這麼一層關係:“程小姐的意思……非要跟我比試一番?”

“沒錯。”程嫣然輕哼道:“我也聽過先生的事,有人說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奸商,無利不起早。你便也放心,如果先生能按我的規矩,並讓我心服口服,賤妾定不會讓先生失望。”

“如何不讓秦先生失望?你若輸了就嫁給他?”薛詩涵逮到機會,目的是為了報復程嫣然剛才一口一個“你的秦先生”。

程嫣然臉色一沉,不過片刻就恢復了正常,輕笑道:“能得秦先生垂青,倒也是賤妾的福分。只是,不知道秦先生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要臉。”薛詩涵本意就是將她一軍,可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這程嫣然竟敢答應,這讓她猛然意識到,不管程嫣然多有學問,可始終是個青樓花魁。這種不疼不癢的打擊,她自然輕鬆處理。

“有沒有本事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既要比試,若秦某人僥倖勝利,還請程小姐回答我幾個問題。”本是打算暗中調查這個程嫣然派人去找陳鶴鳴的用意,可身份都已經暴露了,秦百川索性敞開了說。

“賤妾最是崇拜有真才實學之人,若是先生真能讓我心服口服,別說回答幾個問題,就算將海風畫舫都送給先生當做賤妾的嫁妝又能如何?”也不知程嫣然是真的對秦百川有意思還是故意藉此打擊薛詩涵,說出的話很讓人想入非非。

“那行,來吧。”秦百川嘆口氣,揹負著手抬頭道。

“先生在楚家壽宴提到了和尚,那我這一聯也拿和尚做文章。”連三教三源流這等千古絕對也能對得上,程嫣然自是不敢小看秦百川,因此一開口便是一個極難的上聯:“河裡荷花,和尚摘去何人戴。”

這一聯並未蘊含什麼高深的典故,其難度在於“河、荷、和、何”四個同音字的運用,若是拿到外界也必定讓許多人廢寢忘食的鑽研下聯。眾人紛紛沉吟之際,秦百川目光一掃,卻落在了二樓桌案上一張七絃琴上。

這七絃琴後坐著一位女子,在程嫣然出來之前為了保持畫舫的氣氛,正是那女子一直在吹拉彈唱。大腦飛速運轉,在安陽眾人都在苦思冥想之際,秦百川忽然笑道:“情凝輕弦,清音彈給青娥聽。”

七絃琴上分輕弦、重弦,音準也有濁音與清音之分,秦百川這下聯“情、輕、清、青”四個同音字的運用,卻正是不差毫釐的對了出來。安陽眾人大感意外,方才薛詩涵她對秦百川都要甘拜下風,眾人只以為薛詩涵謙虛,可此時又聽他一聯,眾人也似乎全部意識到,薛詩涵似乎並未說謊。

程嫣然卻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事實上能讓胡松青吐血的傢伙又豈能是等閒之輩?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程嫣然又道:“我這第二聯有些來歷,卻是一位朋友前往江陵做生意的時候,從茶樓酒肆聽回來。據說江陵無人能對,我苦思良久也毫無良策,略加改動,便請先生指點。”

“說吧。”秦百川咧嘴,如果說江陵還有旁人對出的對聯,那恐怕就是上次他在錦繡山莊舉辦的洛鳶招親大賽上留下的三幅之一。

“先生且聽好,冰凍兵車,兵砸冰,冰碎兵車出。”程嫣然聲音溫柔,緩緩而出。

果然是這樣。

秦百川心裡呵呵一笑,薛詩涵卻是面帶不屑,這個時代抄襲最是可恥,程嫣然竟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可薛詩涵也不好指責,一來人家開口之前就說的清楚,二來,這對聯稍微改動了“冰凍兵船”,也不能說完全抄襲。

薛詩涵看了秦百川一眼,這上聯她早已對過,秦百川只要將之拿出,稍微改動,這第二輪比試就又勝了一次。感受到薛詩涵凝重的目光,秦百川回頭對她一笑,道:“程小姐,你說熟讀《三國評話》,跟薛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