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這樣想,不免有些多餘了。他不忍看這個女人毫髮有損,誠然他景風又何償忍心傷她一分一毫。但是這一點倒提醒了他,誰說秦夜就只在乎這麼一個女人的?只怕他的硬傷和軟肋還另有其他吧?!
淺淡的笑意一點點加深,點燃一支菸,對著手下人慢條斯理地吩咐:“聽說近段時間風華集團的人在F城出入頻繁,查明一下行蹤,要快。”
男子微一點頭:“是,少爺。”
景風“嗯”了聲,起身上樓,指間的煙火帶起一層薄煙,四處皆是淡淡的菸草氣。掏出電話打過去:“訂明天去F城的機票。”
宋謹來得很早,還差一個半小時才下班的時候便將電話打到言詩詩的手機上。極清閒的口吻:“忙完了嗎?去吃東西。”
言詩詩抬頭看了眼楚信風,正低頭認真看桌面上的企化案,步伐飛快地出去聽電話。
“還沒下班呢,你怎麼來這麼早。”
宋謹輕笑:“我閒啊,出不來?無防,我在下面等你。”
言詩詩猶豫,畢竟跟宋謹不像楚信風這麼熟,怎麼處置都覺得理所應當,心裡上不會過意不去。輾轉思及了一下,只道:“你先等一等,我去跟楚總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提前下來。”實則這一上午也沒什麼事可做,楚信風是個偽紈絝,工作起來比誰都有鼻有眼,大部分事宜自己能做的便不會指示別人,省著再過目費二遍力氣。可是,就怕他有意刁難,這個男人沒別的,就是么蛾子多,什麼戲弄她的法子想不出啊。
人一進來,楚信風沒抬頭,看檔案的動作如初。陰陽怪氣的嗓音飄了過來:“禁止遲到早退,見女客可以商量。”
言詩詩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楚信風,你故意的是不是?怎麼可以無賴得這麼光明正大呢?”
楚信風扔下筆抬起頭:“認識我是一天兩天了麼?”
言詩詩拿白眼翻他:“我真有事,反正你這邊也很閒,就讓我先走一時片刻。大不了晚上晚點兒下班,補回來。”
楚信風彎起嘴角靠到椅背上,輕微抬眸:“你聽說過一個人吃飯,這一頓少吃點,下一頓多補點兒,就不怕胃受不住?”
“楚信風,找茬是不是?”
楚信風一個“是”字還沒答,門板被人敲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待會再擺平你。坐直身子喚進。
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宋謹,一身筆挺西裝,微笑和表情都十分正式坦蕩。一說話,直接開門見山:“楚少,來你這裡借個人。”
楚信風已經站起身子,下意識看了眼言詩詩。對他回以一笑:“我的秘書?宋少只管叫下去就是了。”
言詩詩暗下嘖嘖嘆,裝得還真是有模有樣,何時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宋謹再跟他閒聊了兩句,叫上言詩詩一起下樓。為她開車門時問:“吃什麼?”
“隨便。”這個儼然不太重要,她對宋謹接下來要跟她說的事,更加好奇才是。
宋謹輕微想了下,上車直接將車子開到一家西餐廳。
席間言詩詩忍不住問出來:“你昨晚不是說有話要說,有什麼事情嗎?”
宋謹閒閒靠到椅背上,目光淡然肅寧:“是有話要跟你說,關於秦夜的故事你算是比較瞭解的了,說起來就容易理解很多。景風耿耿於懷的這段恩怨的確是在林宿那個時候結下的不假,可是,罪魁禍首不是秦夜。整件事是由我跟鍾明一手策劃的,當時並不知道林宿是英煞軍團安置在地中海的線人。這件事只有顧少卿一個人知道,為了林宿的安危他定然不會說出來,那之前他本來已經決定將林宿調回軍團了,回來任職的命令已經下達。那時的林宿如果能順利調回軍團的話,跟我和鍾明一樣,僅次於顧少卿的位級。
但是,我跟鍾明策劃了連合公方顛覆地中海的整個計劃,由鍾明在中央一級傾心打點。目地就是為了顧少卿,他用生命將我跟鍾明從殺人組織里拉出來,只是為了讓我們能過平凡人安好的生活。那時的鐘明已經娶了蘇小語,這天下每個男人都是,一但有了心愛的女人,無疑顧慮的事情也就多了,不想她深受其害,便會後悔年少時的熱血無邊,開始想過安靜無憂的生活。
顧少卿瞭然我們的想法,並全力達成這願望。要知道,軍團那樣的組織,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有些安然,要用鮮血去換取。畢竟顧少卿昔日再冷漠也不是鐵打的,他也有深愛不渝的女人,難及的深愛。我跟鍾明之所以想除掉地中海,是為了給顧少卿一份安然,當回報也好,兄弟情深也罷。實則那場滅絕情的屠殺林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