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
王子濤一把年紀的人,卻被一個三十不到的小女人耍弄如斯,心坎上過不去!誰不知他追求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一兩個年頭了,如今終於等得花開放,以為是這個女人變聰明瞭,知道選擇愛自己的人,沒想到……
抬手一掌又要打上去,面對周身越發咄咄逼人的媒體記者還是硬生生地控制住。眼裡含刀的盯著她瞧上一眼,扯上人往門外奔踱去。
身後記者跟著追出來,問題源源傾砸下。
“莊小姐,你跟王總結婚真的只是為了利用他搞垮秦家麼?”
“莊小姐,你這樣做,秦少會怎麼看?”
“莊小姐,你為達目地不擇手段,覺得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嗎?不覺得自己太過蛇蠍心腸嗎?”
……
莊桐整個身體微微顫抖,被王子濤牽在手中如一隻即將斷線的風箏搖搖欲墜。閉了閉眼,心生起絕望,那些話不出明日就會被鋪天蓋地的報匯出,最直接的後果無疑是她和言詩詩的命運翻轉了,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就要跌入塵埃。她莊桐,真是小瞧了她!
萬念俱灰時反倒噙上一絲滅絕冷笑,她輕敵又如何,大不了同歸於盡。
秦夜一從外場回來,步入廳內就問:“少奶奶呢?”
其中一個下人等得時間久了,已經倚著沙發悠悠打起瞌睡,一聽到秦夜的聲音,猛然清醒站起身,恭敬回:“您一出門,少奶奶就跟著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秦夜眸子垂下,下意識看了眼時間給言詩詩打電話,連拔了兩次都處關機狀態。俊顏即刻見出陰冷,蹙眉問:“說去哪兒了嗎?”
下人搖了搖頭:“沒說,出去的很突然,我們還沒來得及問。”
秦夜握在手裡的外套攥緊,心裡忽然沒由來的生出緊張,兇猛得連呼吸都開始困難。急速轉身出去,外套落到地板上。
下人撿起來跟出去,藉著夜幕喊:“少爺,您的衣服,少爺……”
奈何這一次秦夜的速度實在太快,轉眼驅車離開。下人在秦家住了三年了,也沒見少爺何時這麼失態過。
秦夜打著方向盤急速穿過每一條街,心裡慌張就跑出來了,才發現行事這樣沒有章法,並沒想到她會去哪裡。快速將電話給楚信風打過去,想來想去F城她認得並且交好的,也就這麼一個。
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問出來:“楚信,回來了?詩詩跟你在一起嗎?”
楚信風有一秒愣神,光語氣都能聽出他不淡定,頭腦“嗡”一聲響。下意識問:“詩詩出什麼事了?”
秦夜狠狠敲上方向盤,唇角抿緊:“不知道,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先掛了。”猛然踩上油門,車子在夜的光影中箭一般射出。
楚信風攥著電話一時望著窗外失神,一身病服穿在他身上也是有型有款。不多時忽然煩躁得去扯衣服的扣子,力道太大太猛,嘩啦啦的散落一地。接著換上衣服,拿起車鑰匙出去。
門口撞見查房的醫生,見眉目冰冷又似燃火的楚信風出來,怔了下將人攔住:“楚少,您這是要出門?不行,你還不能出去!”
楚信風對這樣漂亮的女醫生素來都是彬彬有禮,這一刻無心再偽裝,卸下流光的人一臉正氣,連表情都吝嗇:“出去辦點兒事,很快就會回來。”
女醫生態度有幾分堅決:“楚少,您的病……”
楚信風明顯失了耐心,冷目泠泠掃過:“不過小病而已,沒必要興師動眾。”錯過來人,大步出了病房下樓。
按理說言詩詩不過晚歸一些而已,這於平常的女孩子而言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偏偏事態出現在這個女人身上,他就格外沉不住氣,更何況什麼時候見過秦夜慌張?如果連他都不再淡定,那事情真值得好好探究。畢竟這個男人不一樣,他一路走來雖然高高在上,只怕結的仇不在少數,身邊的人最應小心珍重才是。
這會兒他人不在F城,之前坐飛機離開,路途上突發病症被送到這家醫院,已經休養兩日。原本醫生也沒說哪一時可以出院,他這一刻明顯熬不住,連夜坐飛機回來。
只大半夜的時間,秦夜就快將整個F城都翻轉過來了,如果說先前只是心神不寧,此一時便有灼心爛肺之感。三年來從沒這樣焦灼躁動過,以為修練得正經如火純清,現在才知道只是生性淡薄了,很少能碰觸到軟肋,這一次卻不同!手中杯子捏緊,何時有的這樣刻骨鉻心的不同?
沒人知道他在私下暗藏這麼多人手,世態一出便都浮出水面了,結果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