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摻和進莊家的案子裡了。真是個強大的對手,不過還是有點嫩了,缺乏火候。”
言詩詩不痛快的感覺又來了,就知道他根本不將她這種小魚小蝦放到眼裡。負氣的一轉身,冷冷說:“不是莊家的事麼,你該去給莊桐闡述你的雄才偉略啊,跟我這麼個兩眼不知天外事的井底蛙討論多沒意思。”
不等她走,秦夜一伸手扣住手腕,身體一沉靠到椅背上,若有所思:“前後這兩件事他在律政界宣告大噪你知不知道?這種俱有獨特見解的人一看就是眼光精銳的人,加以時日想不紅都難。你不是認得他,不防跟他說說我的意圖。我為幫莊家不假,可是也想告訴他,這個社會遠不是一張薄紙就能書寫正義的,視角精準是極難得,但是,每一個關係都錯宗複雜,這個社會不需要獨闖天涯的劍客,鋒芒這種東西是能傷到自己的。如果還沒強到一定水準,就不要鋒芒太露,人總要學會保護自己。”
言詩詩眼裡像要蒸騰起水汽,一路直達肺腑,極為溫熱的一種暖。他這話雖然是說給別人聽,卻也是說給她聽。這樣的忠告曾經沒有人跟她說過,於是她以為人只要懷著一顆正義的心,有一腔不怕險阻的熱血情懷就能倚劍走天下的。結果正如他所說,這個社會的關係網實在複雜,看似容易,一但被捲進去想抽身都難。她就是死在鋒芒正盛,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叱吒風雲那麼久的自己實則並沒回天之力。
一腔才華又如何?沒有能力還不是空揹負。他這樣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一語點中這殘酷的現實和無奈。顯然在他的心裡,對王律師的出手相助也是感恩在心的,否則不會跟她說這一番話。
抽回手,低下頭訥訥道:“替他謝謝你的好意,回頭我會打電話將你的話說給他聽。”
秦夜定定的看著她,跟角隨意一扯:“確定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言詩詩故作薄怒:“我又不傻。”
秦夜已經收起檔案起身,走出兩步回她:“我當你傻呢。”回頭之際又補話:“昨晚的話得放心上,我不比你,一把年紀了等不起。我得早享受權利。”
第五十一章
言詩詩偏頭苦笑:“秦夜,你沒長大麼,這樣戲弄別人很好玩是不是?”
秦夜已經走出了餐廳,背對她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的性格她還不瞭解,他這人一生也可遊戲著過,但有些事不行!
瞧瞧,他這是什麼態度?鬼才相信他是認真的。言詩詩垂首做無語狀。
秦老太太靜靜的看完這一出,喜上眉梢的顛顛跑過來。人活幾十年,閱歷上總該不會少,什麼事會逃過她秦老太太的眼?心裡一面鏡子,不說照清世間百態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拉上她的手說心理話:“詩詩啊,你這孩子還鬧什麼彆扭,看不出秦夜這次是來真的麼?依我老太太看啊,他是動心了。”開這種玩笑不是秦夜會有的風格。
一句話擾亂言詩詩一池春水,秦夜於她而言就像是畫上的人,抬眸看幾次如何瞻仰都不覺得有什麼。如果某一天那人從畫上走下來了,直直嵌進你的生命裡,太過色彩斑斕了,怔愣到竟一時無法承受。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飄飄地說:“奶奶,別開玩笑了,秦夜怎麼會看上我這種鄉下丫頭呢,之前他不是說得很清楚了。他這是變著法的消遣呢。”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秦老太太知道言詩詩這是不信,以她倔強的性子如果秦夜不心甘情願的接受,她也決不會厚著臉皮往一個男人身上貼上去。人的命裡深藏著玄機,由其情字一說,很難料的。就好比姻緣線上打了結,解開之前怎麼都不好說,一但解開了,心靈相通不過轉眼一瞬間的事。呵呵的輕笑過:“奶奶知道你還不太信,這事不忙,看看他後期表現再說。”
這個話題還沒談出個所以然來,楚信風就打電話來催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到哪兒了?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上進啊,不是讓你早來一步麼,怎麼不聽話?”昨晚跟秦夜漫不經心的說完那一番話,獨坐在清閒的包間裡發愣良久,就忽然想到給她打一通電話,顯然那端的人也是失眠,話要出口急急打了回馬槍:“言詩詩,你明天得上班了,沒見過你這種工作態度的人。小心之前的工資不開給你。”
言詩詩現在自認什麼都不缺,就是缺錢。握著電話恨恨的應:“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就去酒店,萬惡的資本家。”引來他低低笑意後,一把扣掉電話。奈何睡得太晚,一醒來還是遲了。
跟老太太道過別,匆匆從秦家出來。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她想也不想攔到一輛計程車直奔酒店而去。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