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意意,秦夜卻回答得大方:“我沒有以前,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有記憶那一天就像一個新生兒,頭腦中一片空白,不認得這個世界,不認得身邊的每一個人,就連自己曾經是怎樣的人也全然不知。那感覺就有一瞬迷茫,二十幾歲的人一切卻都要重新來過。”
“那你是怎麼失憶的?”
秦夜說得輕鬆,好像三年過去了,早已事不關已一般。側過頭:“生病,聽老太太說是生了一場大病,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已經不錯。”
言詩詩心下闇然,他去赴死亡的次數還真多。跟那個莊桐不也是有著這樣的機緣巧合麼,以至於現在莊桐都抓著不放,好像秦夜以身相許才最是理所應當。
“怎麼得的胃病呢?”
秦夜坐起身,粑了把散亂的發跳到床上。伸手去拉她:“喝酒喝的,估計我曾經是個酒鬼吧,連命都不要的那種。”
言詩詩沒由來的心疼,這樣看著他的時候,覺得全世界都無人能及,誰能想到這個男人只有三年的記憶?有生之年那麼多的痛苦,快樂,或難以忘懷或深愛通通被他忘記了,過眼雲煙都不及。而她或多或少就知道他遺失的那部分,卻有意隱瞞下,這一刻忽然不知是對是錯。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復如初,會不會想要重拾一切?喃喃的動了動嘴角,放低聲音:“你想知道過去的事情嗎?”
秦夜準備換衣服,聽到她問回過頭作思索狀,半晌:“之前想,不知從哪一刻開始就不再想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人總該學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