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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難掩的睏倦。一路走過扯開襯衣釦子,兀自倒了杯水坐到沙發上,一口飲盡後拿起茶几上的煙到窗前點燃,背對著他將窗子開得老大。

楚向陽沒有一絲存在感,就主動靠過去。想了一夜無非想跟他好好談一談,當年的事過去太多年,其中對的錯的都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信風……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怎麼樣?”

楚信風夾著煙默然不語,良久,突兀的輕笑了聲,轉過頭悠悠諷刺的看他,反問:“現在才想起找我談,不覺得太晚了麼?”這麼多年他給他多少次機會?他可曾主動想著親近他一次,哪怕一個關愛的目光或句不鹹不淡的言語,只要那一點點的恩惠,他也不會狠厲的想去探糾幾年前的傷。如今他已經長到三十而立的年紀,到了連偽裝都多餘的時候。外人皆知他楚信風閃閃發亮,多情風度,卻沒人知道他喜歡深黑的夜獨飲傷情。這些人實在可恨,他們不僅負了他的母親,也負了他!

楚向陽面色慘白,蒼老的嘴角微微顫抖:“信風……”喉結幹疼蠕動,緩緩道:“對不起……這麼多年是我對你疏忽了。”

楚信風狠狠吸著指間的煙,再聽這話只覺蒼白無力。錯誤犯下了就不要說對不起,三個字太微薄,小傷小疼可以,一但到達無法彌補的地步,便是連說出這三個字的資格都沒有了。他不買帳!

“如果你來說這句話,我建議你到我媽的墳上去說,我想她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了。不過以你的罪孽深重,說了也是白說。”

楚向陽垂著頭,思緒濃重:“信風,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年為了跟張蘭在一起辜負了你的母親。可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早在認識你母親之前我跟張蘭就彼此喜歡,如果不是你爺爺執意,我也不會跟你母親走到一起……”

“然後你們在彼此婚姻存系期間就暗渡陳倉,直到苟且不堪到玩弄陰謀將我媽逼退的地步是不是?”楚信風驀然厭惡地攔斷他的話,整張俊顏因為某種情緒已經開始微微抽搐。

楚向陽沒想到他會想到這一層,睜著眼睛想要反駁:“信風,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張蘭是……”

楚信風抬起手臂脆生生的指向門板的方向:“出去!”

“信風?”

楚信風掐滅手中的煙,已經腥紅了眸子,嘶吼出音:“我讓你走,走啊!”

楚向陽被這氣勢威懾,一切話驀然含到舌尖再吞吐不出。轉身前只說:“我知道你的性情,你要做什麼我也不攔你,這都是我們的報應。可是……可心畢竟是你的妹妹,還是個單純的孩子,以前的事跟她無關,你就放過她。”

楚信風眯了眯眼,笑問:“你這是在為你的女兒求情麼?”

楚向陽不語。

楚信風整理好含笑的嘴角,所有情緒皆不見。轉身上樓前扔下一句讓楚向陽色變的話:“我現在倒覺得,毀了楚可心更能達到讓你和張蘭痛不欲生的效果!”

花開花落要多久,潮漲潮落又需多長時間?一個家族奮鬥多少年才能成就一番輝煌霸業,可是說隕落就像是眨眼一瞬間的事。

楚家產業已見土崩瓦解的趨勢,楚信風這樣巧然的一抽身,才發現事態嚴峻。之前他一手撐控楚氏企業,從裡至外都透出種嚴謹和蒸蒸日上來。如今再一看,楚家就像一早被人掏空了,只有一個華麗的外殼日光下當眾招搖著,一但內部唯一的一點支撐也撤離了,你當它會撐上多久?

一家開著電視,螢幕上楚家醜聞滾動。秦夜眼風瞄上去,唇角漾出一絲微不可尋的冰冷笑意。楚信風臥薪嚐膽這麼多年,終於如願所償了,這一點他就沒有懷疑過。實實為張蘭一對母女可惜,無時無刻不在楚信風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真當他眼拙麼?處心積慮那麼久,繁華卻終究不過夢一場!

最後一家拜訪完,言母自覺周身都像渡上了光,金灼灼的明快,就連腰桿都比平時挺得直了。那些不絕於耳的誇讚聽到耳里美上心頭,哪一個人見到她的未來女婿不是豎起大拇讚不絕口的?日後她再提及,就不愁有人懷疑了。

轉過頭樂呵呵關問:“走了這麼多家,累了吧小夜?”

秦夜溫和的笑著:“不累。”只是全身都酸,他這副身板不算單薄,可也經不起一村人的敲打,那一刻有全身失守的感覺倒是真的。

“呵呵……都是莊稼人,樸實也沒那麼多講究,看到你都是打心眼裡喜歡,所以可能會熱情一些,別放到心上啊。”

秦夜故作輕鬆的挑挑眉:“沒有,挺好。”

言母安下心,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