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沒放在心上。放下了報紙,悠悠轉而取出一張描金信紙勾著嘴角壞壞一笑,開始寫起信來。
與此同時,遠在義大利正與哲草供貨商商談長期合作協議的司徒劍陵猛打的打了個噴嚏;該不會是父親又在罵我了吧?
首都,金陵,東陵玉瑤宮。
“父皇,”自審判之後就復又換上了素色白袍的姬定曉靜逸的走進靜室,開啟的窗戶外東風寒瑟吹的嗚嗚作響,但是寒意卻半點也未曾進入到房間裡。“衣官們剛剛已經給閔姨施過初步的治療咒了,閔姨只是受驚太過,並無大礙。不過。。。。。。”
臉色不佳的姬千水片轉過臉看向自己唯一的嫡女,天知道最近他有多不耐煩聽見不過但是之類的詞,偏偏過來的人是他最看中的嫡女,又是此間最大的受害人。。。。。姬千水滿帶倦容的嘆了口氣:“罷了,好壞也都不忌諱了,你且儘管只說。”
姬定曉看著眼前這個被落寞失意殘繞的男人忽然隱隱有些同情起來,緩緩走到姬千水的身邊半蹲下來;“父皇,女兒方才領著醫官們又給祖母看了一回,祖母的身子怕是思慮過度,不大好了。”
老太后看中嫡庶有別,且說親王又一直只得一女,繼而打小帶姬定曉便是極好的。如今年過百旬,本該也是向清福的年紀了,明年更是一百十一歲的整壽,在悅親王一事之前整個國家都在期待著翻過年後的皇家大慶上。偏偏現在悅親王死了,一個國殤,為老太后準備的壽誕這下有大半壽儀都必須停擺;大慶也請不得了,為了表示莊重還得儘量壓低氣勢……偏偏各路媒體都還跟打了雞血似地,開始一個勁得鬧騰著當今皇帝‘克妻’的傳言。這下可好了,老太后這邊剛剛丟了正經媳婦,又鬧沒了孫子(至於賀氏這個皇帝的小老婆,就根本沒再老太后眼裡過。)兒子也平白背上個‘克妻皇帝’的名聲,這在老太后眼裡看來幾乎都夠得上是家破人亡了,那裡還能不抑鬱?
姬千水耳朵聽著,心心裡揪著,“曉兒,苦了你了。家裡這些事……哎,你多擔待著些。”
姬定曉垂著眼睫:“女兒已經令醫官這段時日每日都過來為皇祖母做調理治療,聽醫官們說姚家頗有些能調養別人的良藥,要不,派人前去挑選些魔藥回來給皇祖母養養身子?”
姬千水點了點頭,沉默了半響又試探了問了一句:“曉兒,今年也十九了吧?”
姬定曉定了定,然後退了半步站起身:“父皇,現在還在國殤期間……”
“原想著你也澤悅到底更為親近,你的婚事有澤悅費心我也放心;可是現在澤悅也……你可有什麼打算?”皇族的巫師到底比普通的巫師對婚事有更多的講究,挑剔一點也是正常的,可是長幼有序是祖上的傳統;皇長女一日不成婚,這後邊的皇三子皇四女可就都不能已婚;“若是有了瞧得上演的物件,父皇明年也能幫你長長眼,後年就能正式議婚了。”
“……父皇且容女兒再想想吧,女兒回去看看那皇祖母。”議婚?也罷,這種時候的皇家也得卻需要一件盛事來轉移公眾對於黃石醜聞的關注。
“朕與你一同去吧,也該多陪陪母后她老人家。”姬千水敏銳的發覺到姬定曉話間的遲疑來,也跟著站了起來,“依朕看來,其實,新晉的陸軍長孫上尉倒是個不錯的人才;年初的元宵上你見過他吧?”
“長孫家的二公子?這人女兒倒還算不得借,只是父皇覺得這長孫家比之幾位公侯敬愛的嫡系有孰優孰劣?”姬定曉精確地落後半步雖在姬千水的身側。這絕對不會只是一長貴族婚禮,更不是單單皇室的婚禮;姬定曉現在已經是正了身份的皇太女,繼承大位那就是鐵板釘釘一般,此番擇婿家世背景絕對是首要,一旦定下聘書那對方就將是未來的親王,身份上容不得半點疏漏。“若不是肖家歷來不近帝族,那位張公子倒是算得上各方面都適合。”
“肖家……”姬千水想了想,還是不怎麼甘願與這號稱地下皇族的肖家扯上關係:“曉兒,那家人……到底是不好相與的;我們現在也並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且在看看的好。”
父女二人興致老太后的慈安殿,小聲喝住了意圖通報的管事和女官們,輕手輕腳的入了後殿。
老太后正昏昏欲睡的斜靠在窗邊的安樂椅上,看園林內帶著一群侍女鬥狗玩鬧的皇四女姬定鸝。姬千水扯了扯有些僵硬的麵皮微笑著走了上前輕聲換了老太后一聲,方才問道:“母后大人,曉兒來報與朕說您近來身體不適,令醫官為您做了些小治療,可又感覺鬆快些了?”
老太后慢吞吞的轉回臉,伸出一隻手交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