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同盟之誼,這。。。還真的是越發的讓他覺得有趣了啊!
而一直靜默無聲的大皇子殘肆此刻卻擰起了劍眉,望著祁睿謙的目光多了一層的深思,抬步上前,雙手抱拳直視高位的殘殤,“父皇,如今我羅裳大軍穩定,民心安然,若此刻貿然出兵相助寒冰,兒臣惟恐落人話柄,望父皇三思。。。。。”祁睿謙的身份不明,曾率兵與天騎開戰,最後卻不了了之,這不得不讓他起疑,畢竟他不像是那種會平地起波瀾之人,那麼他現在的話又是為了什麼?
二皇子殘衣看著殘肆上前,也不甘寂寞的上前直言,“父皇,大皇兄說的不無道理,如今寒冰與天騎開戰,我們大可坐觀虎鬥,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時,父皇就可來個坐收漁翁之利,又何樂而不為呢?又何必多此一舉派兵相助?如此利人不利己的想法,兒臣看,也只有祁將軍才能想的出來了。。。。。”說完,還不忘用輕蔑的視線看向那頎長的身影,哼,來歷不明的人,也敢妄言?
而低首不語的殘肆此刻卻用複雜的神色瞟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殘衣,無聲的嘆息在心底蔓延,二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坐山觀虎鬥,到最後誰又能確定不被兩虎所傷?漁翁之利又豈是那般容易得到?
殘殤依舊不言,面上卻揚起了不明的笑靨,一次朝會,卻讓他看清了誰是虎,誰是貓?呵呵,結果還真的是讓他出乎意料!
漫不禁心的黑眸轉向始終沉默的殘玉,那樣怔愣的矛盾神情卻讓他眸中多了絲興味,“玉兒,你的看法呢?”漩渦既然已經攪開,那麼誰又可以保持一身的潔淨在一旁笑看呢?
殘玉抬眸,幽深的黑眸之中漾著讓人不明的亮光,“兒臣認同祁將軍的看法,寒冰進攻天騎,兩國之戰,勢在必行,若我羅裳不動,狼子野心的赤炎未必會坐視不理,到時,不管赤炎與天騎結盟,或者是出兵增援寒冰,羅裳都會處於危險境地,合其中任何兩國之力,羅裳都會疲以應付,若此刻羅裳取得先機增援寒冰,無論是情義抑或者是正理,都絕無絲毫嫌隙,亦可為我羅裳贏得民心,所以,兒臣認為,應當出兵增援寒冰,取得同盟之誼!”不鹹不淡的說完,並沒有去理會來自四面八方的驚詫視線,這些人大概沒有想到吧,平時總是風花雪月,溫文爾雅的三皇子也會有這般深沉的見地吧!
唯有二皇子殘衣雙眼佈滿寒霜望向面目平靜的殘玉,殘獰的幽光在眸底浮現,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忽略這個默默無聞的三弟了啊,父皇壽宴上不僅找到了一個和幽憐想象的女子,此刻,還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談,哼,還真的是小看他了!
殘肆暗沉的雙眸驀地緊閉,似在逃避什麼一般,抿直的薄唇也不自覺的溢位一聲嘆息!
祁睿謙低垂的俊顏閃過一抹深意的思緒,果然,看似簡單,無慾無求的三皇子實則也是心懷野心!
眾大臣面面相覷,卻是不敢再這個敏感時候做那出頭鳥,畢竟,一個鬧不好,小命就直接跟自己說再見了!
“哈哈。。。。。”面色淡然的殘殤突然大笑出聲,更是讓眾人的神經繃緊了一個程度,可罪魁禍首卻只是一臉無辜的眨眨黑眸,“今日孤累了,此事改天再議吧。。。。。”說完,也不顧那一張張或呆愣或疑惑或深思的臉,大手一撩黃袍,就轉身離去!
“三皇弟,今日你可是讓皇兄我刮目相看啊。。。。。”一臉嫉恨的殘衣在蹙眉的殘玉耳邊說完,就甩袖離去!
眼泛深思的殘肆望著身體僵硬的殘玉,又是莫名的一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是無奈的搖首離開!
空蕩蕩的大殿之上只剩下那呆立的祁睿謙和不知思緒的殘玉,抬眸相視,隨後悠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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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紗飛舞的‘憐心殿’之中,空氣裡流瀉著檀香的淡淡氣息,清幽,雅緻的擺設,透射著一股溫暖的煦漾之情!
一抹單薄的白紗靜靜的倚在那檀木的窗欞旁邊,清冷迷離的水眸望著那再風中隨風搖曳的株株水藍色杜鵑花,片片清透的花瓣似那女子的衣衫,清逸翩然,帶著暖人心扉的舒適和淡然!
杜鵑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綻放了嗎?那麼是不是也意味著冬天來了?
水眸一閃,杜鵑花的花語是永遠屬於你,這裡的主人原本也該是個純真無邪的女子,只是可惜,在這個冰冷漠然的宮裡,這個只有權勢和利益的牢籠裡,即使是多麼的純潔,到了最後,也會像那埋在根下的淤泥般,渾濁不堪!
突然,身子上一暖,神遊的思緒也在剎那回歸,回眸,一個女子單純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