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胸慵懶的靠在門邊,深邃的黑眸似無意的瞟向那抹白影,“毒。。。。還沒有解嗎?”說完,就僵了一張俊臉,這不是他想要說的話,她的毒解沒解不關自己的事,她只是一個無聊時候的玩具而已!
清冷的水眸只是注視著那溢位鮮紅血液的傷口,隨後拿過那床邊擺放的紗布,動作不嫻熟的想要纏上那流淌著鮮血的傷口!
紗布被輕輕的抽走,一隻略顯冰冷的手覆上那受傷的小手,柔雅的黑眸閃過憐惜,“迷域的毒性已解,可是也不能如此馬虎的對待。。。。。”溫和的嗓音毫無異常,好似剛才的分離不曾出現,單薄的青衣慢慢跪地,拿起那瓷瓶中的粉末輕輕灑在那細長的傷口,俊臉有了剎那的不捨,卻在片刻恢復正常,細心的纏上白紗,動作輕柔的好似對待一件易碎的琉璃!
門邊的冽只是輕輕的瞟了那相對的兩人一眼,就把目光投向屋外那明媚的陽光,平靜的好似根本不在乎屋內的一切,唯有袖下那緊握的雙拳洩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靜靜的看著那認真的男子,太多不明的情緒在腦海中閃過,他。。。。好像師傅,那個被自己無心傷害卻無怨陪在自己身邊的男子,可是,即使不停的告訴自己,他們不是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可是牢固的心房卻是怎樣也接納不了,身上那無形的尖刺是不是又刺傷了眼前的這個男子呢?
沒有注意到她的那些煩亂,修長的手指放在那精緻的皓腕上輕輕的遊動著,緊蹙的眉終是舒展開來,“你體內的迷域已經解了,所以,以後不用再傷害自己了,我會給你開。。。。。。”欣慰的話結束於女子那不復平常漠然的注視下,心,有了一瞬的不穩,看著那有些掙扎的小臉,不知為何,淡淡的喜悅在眸底盪漾,她。。。。好像不再是那個無知覺的木偶娃娃了!
小手慢慢的從那變的溫暖的大掌中抽離,有些泛白的唇角微勾,“謝謝你,還有。。。。。剛才,對不起”,不管到最後,他會不會成為朋友或者是敵人,但是此刻,他的真心,自己做不到視而不見!
呼吸一窒,看著那變的柔和的小臉,俊顏不自覺的一怔,隨後,暖暖的笑意在臉上逸散,“我們。。。是朋友了嗎?”薄唇呢喃般的溢位祈求!
“。。。。。。。”朋友嗎?水眸輕眨,好像已經很久了,自己都是一個人,朋友對自己來說也好像變的很遙遠!
“。。。。不行嗎?”淡淡的惶恐在眸底劃過,她的心牆駐紮的很高,可是自己卻不想在那道牆外徘徊,所以,成為朋友,就是希望這個讓自己不自覺心疼的女子和自己的距離不再那麼遙遠!
“。。。。好。。。”真心的笑,在臉上彌散開來,水眸中有淡淡的喜悅,魂,香兒,。。。。還有師傅,他們是不是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很久,也被自己忽略的很久了?那麼自己會再嘗試著去相信,去相信這世上還有真心對待自己的人,還有。。。。不會利用自己的人!
“哈哈,雅,你贏了,哎,真是讓人羨慕啊,你的魅力還是所向披靡。。。。。。”嘲諷般的讚賞是晴空中的一個響雷般在屋裡擴散,黑衣的慕容冽慢慢走近,邪魅的俊顏上有不甘,也有無奈!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做到。。。。”溫和的笑容不復,青衣慢慢站直身子,秀美的俊顏上滿是凜冽的寒冰之氣,斜睨一眼那不情願的男子,薄唇一揚,勾畫出殘冷的溫度!
如寒雪般清冷的小臉就那樣淡淡的看著突然變化的兩人,沒有出聲,也沒有質問,只是那麼淡淡的看著!
深邃的黑眸閃動著不明波光的看著那無言的女子,“丫頭,你還真是害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能抵抗住雅的溫柔攻勢呢。。。。。”似遺憾的搖搖頭,聳拉著修長的身子責怪般的看著她!
“獨孤姑娘,莫怪,在下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男子轉身,也注視著那乖巧的女子,幽光在眸底劃過,卻對著女子歉意一笑!
不得已而為之?多麼好的理由,是不是每次都可以在傷害了人之後說一句抱歉或者我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那刻磨上的印痕泯滅掉,只是因為一個不得已?
垂下小臉,看著那被包紮的穩妥的手腕,小嘴無力的一勾,他。。。。真的很厲害,連自己都沒有看出他在做戲,鬼醫,果然名不虛傳!
“無妨。。。。”輕柔的的話溢位小嘴,像是完全不在意男子的利用,其實,本來就是棋子的自己再被利用一回或者怎樣都已經無所謂了不是嗎?朋友,知己或者是親人,自己不要那麼多,只有有心裡存放的那幾人就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