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身邊的騰勇,羅裳的二皇子殘衣,寒冰國三皇子的孃舅,不都是陛下的人嗎?”雖然那時的她一直呆在凌王府中,可是不代表她就是嫻熟秀雅的閨中千金!
“哦,此話怎講?寡人如何有那般大的本事收買那麼多的人?”雙眸不經意的半眯,遮蓋住那流瀉而出的凌厲光芒,眼前女子果然不可小覷啊!
“。。。。。。”小嘴幽幽一嘆,“陛下,痴兒累了。。。。。”要完美的演繹一場遊戲,那麼就要懂得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一味的將自己的底牌掀開,那麼迎接自己的一定會是一敗塗地的不堪!
“呵呵。。。。”低沉的笑聲溢位喉間,閻炎俯身,薄唇熱氣溢洩,對著那晶瑩的耳廓低語,“痴兒這可是在吊寡人的胃口?”如此自作主張的中斷遊戲,將他置於何地?
錦被下的身子微微一顫,卻在剎那恢復正常,水眸乖巧的低斂,“陛下,明日可是龍躍之日?”答非所問的話卻讓幾乎覆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全身一僵,痴兒心中嘆息,如此,便成了!
半眯的雙眸危險異常,勾起的薄唇也印射出寒絕的冷意,“看來,痴兒對我赤炎真的瞭解甚透。。。。。”話音落,便轉身下塌,修長的暗黑身影似那地獄中孤絕的修羅,殘忍亦漠然!
“獨孤痴兒,好一個獨孤痴兒。。。。。”沒有轉身,有些冰寒的話語輕柔的吐出不明語意的呢喃,隨後,大步離開!
沒有抬頭去看那逐漸消失的身影,痴兒坐在牆角,緊緊的環住自己,溢滿迷離之色的水眸透著深遠的塵埃,似那浸刻在壁石上的珠飾,徒留那閃耀的華光,卻永遠看不見溢在深處的點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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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坐在鳳塌之上,習慣性的用雙手環住自己,大殿外面傳來歡快的絲竹奏樂,人聲鼎沸的吵鬧即使在遠離大殿的悅顏殿中也可以清晰的辨別!
低斂的水眸波光微漾,漫不經心的掃向立在身邊的瑟兒,那平靜容顏下隱藏的波濤洶湧和錐心悲痛又怎能瞞過那明瞭一切的水眸?
“瑟兒姐姐,外面。。。好像很熱鬧呢?”語調一如往常般輕柔乖巧,痴兒抬眸,迷離的疑惑在小臉上閃耀,赤炎國最重要的龍躍之日,當真只是慶肆那般簡單嗎?
瑟兒眉目不自覺的一緊,那神遊在記憶之中的撕心之痛在痴兒潺潺如流水的語調中慢慢平復,失了血色的小嘴溫雅的上揚,“姑娘想去看一下嗎?”話音落,不明的幽光快速的在眸中閃過,剎那的光芒似天際閃耀而下的流星,轉瞬而逝,不留絲毫的痕跡!
痴兒沒有看到,只是垂下水眸望向錦被上的紅色圖騰,“瑟兒姐姐,你說,為什麼人都是那麼傻呢?寧願拋下自己的一切,也要走入那沒有光明的沼澤深淵,去承受那刻骨的錐心之痛,這。。。又是何苦?”答非所問的淡淡言道,清澈的言語卻好似經歷了歲月滄桑的古井,平靜的如同凝結成冰的湖泊!
纖細的身子抽搐般的一顫,暗忙徘徊的雙眸激盪著苦澀的不堪,瑟兒笑了,清秀的面容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力,悽楚悲涼,“原來你全部都知道。。。。。”短短的接觸讓她明瞭,眼前這個看似淡然明澈的女子,實則有太多的秘密藏於其中,那清冷若水卻瀰漫著刺人冰稜的水眸,從始到終都不是自己的錯覺!
單薄的身子好似再也無力支撐一切,頹然的在下榻上坐定,學著痴兒一樣,用雙臂環住曲起的雙膝,下巴放置在膝蓋之上,抬眸,淡笑,“我現在知道痴兒為什麼總是這般環住自己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太過寒冷,凜冽入骨的冰寒幾乎要凍僵了一切,可是,即使無助,即使痛苦,依舊有自己的一雙手臂不曾放棄,那麼,即使是星點的溫暖,也足以證明那淺薄卻依舊存在的生命!
“痴兒,想聽我的故事嗎?”乾澀的喉間吐出的話有些嘶啞,瑟兒卻好似沒有感知一般笑的那般粲然,褪去了那擱在中間的薄薄紙板,此時的她們,也只是兩個受傷而互相取暖的女子而已!
“。。。。。。”痴兒沒有回答,只是幽幽的站起身子,將身上的錦被輕輕的蓋在那顫抖的女子身上,自己也下床和女子並肩而坐,冰冷的小手攬過女子的小臉,柔柔的置於自己的肩上!
“呵呵。。。。。”開始的僵硬如如今的安然接受,瑟兒閉上雙眼溢位清脆的笑聲,酸澀的雙眸脹痛難忍,可那上湧的水意依舊被死死的壓制在靈魂深處,“痴兒,原來也可以這般的溫暖。。。。。”明明是冰冷的身子,但是卻給了自己已經遺忘了很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