嬙的話有幾分是真,他真的中毒了嗎?躺了沒有多久,天就亮了,我推推他,他並沒有睡熟,很快就醒了,我為他更衣,送他出去,看著他又風采弈弈地去做他喜歡的事情,權力對於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來說,遠遠比愛情重要得多。只可惜,我覺悟得太晚。
我回到屋裡,阿蓮奴在我耳邊說:“姑娘,日心草派人送信來,說已經聯絡好了。”我點點頭,沒有想到日心草能力這麼強,當時我們三個在“天上人間”,我跟他們說了我的計劃,我只是想讓日心草幫忙傳遞一下訊息就行,沒想到日心草又把我的計劃改進了不少,所以我才選擇相信他。即便他跟在我身邊不久,可是冥冥中我就是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這樣還不夠,要那幫大臣相信我們,還得有蕭元慶的親筆書信,於是我趁司徒毅在處理朝政的時候,又去了一趟“惜落居”,蕭元慶的狀態比先前好很多了,我簡單給他講了一下我的計劃,他點點頭就立刻給那些大臣寫了親筆信。
拿了這些信,我的心又放寬了好多,本來想要破壞蕭氏江山是因為蕭元嬙是天和王朝的長公主,蕭元慶又破壞我們夫妻感情,可如今,誤會已解開,蕭元嬙的所作所為已經讓蕭元慶知曉,即使蕭元慶繼續當政,蕭元嬙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現在是一心促成蕭元慶回到那個寶座。
誰知我才走到半路,小荷就衝了過來說:“惜惜姑娘,趕快過去書房吧,司徒大人找您呢!”
我聽後忙往御書房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整理一下衣服,衣襟裡面裝了一疊信,有點不自然,不過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又沒有可靠的人在這裡,我也只得自己揣著進了御書房。
果然司徒毅坐在那裡看摺子,他看到我進來,說了句:“研墨”就復又低頭看批摺子。我立刻過去倒水研墨,很快,一堆墨汁就流淌出均勻的墨色,他拿了毛筆沾得飽滿,開始寫字。
我在一旁瞅見上面有“懇請司徒大人登基”的字樣,心裡一駭,這些人真是心急,這麼快就想要成為司徒毅座下的功臣了。我不動聲色,繼續研墨,看到他只是把那個摺子放到一邊,我知道他一定也不敢如此操之過急。
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惜惜,你又跑去哪裡了,我叫小荷去叫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趕緊說:“我沒有去哪裡,只是看到一隻小貓,追了出去又不見了。”
他只是閉著眼睛,我趕緊過去給他按了按太陽穴,又在其它幾個穴位按了一陣子。他享受地說:“惜惜,你什麼時候學了這麼一手?”
我打趣地說:“你都有多久沒有關心我了,又怎麼知道我學了些什麼呢?”
他沒有再說什麼,如果他以前就知道我是學來討好太后的,不知能否對我好一些。唉,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與他終究是面合心離了。
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多久,那些蕭元慶的親筆信已經都送出去了,司徒毅案上的請他稱帝的摺子已經放了一大疊,我只作不知,每天依舊在御書房陪伴著他。他放下筆,鄭重地對我說:“惜惜,你覺得我現在稱帝合不合時宜?”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
我故作欣喜地說:“你終於可以一展抱負了!”
他嘆了口氣說:“惜惜,你也是真的希望我稱帝嗎?”
我眼皮跳了一下,難道他懷疑我了?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說:“惜惜,如果我真的稱帝,你希望我封你什麼?你應該很想做皇后吧?”
我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依舊給他扇著風說:“惜惜什麼都不要,只要一顆完完整整的心。”
他聽後放下手上摺子,伸手把我攬進懷中,動情地說:“惜惜,原諒我,其實我心裡一直都如初見時一樣,只有你一個人,只是有的時候,迫不得已做了一些讓你很不高興的事情,我保證,等我能夠掌握權力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他拉了我的手放到他心口的位置上說:“惜惜,這裡只是為你而跳動。”恐怕更多的是為了權力而跳動吧,我在心裡如是說,口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掙脫他的擁抱,跳了下去往書房門口跑去,邊跑邊回頭說:“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把你的午餐準備好。”
只聽到他在後面傻傻地笑,我走出書房門以後,腳步突然覺得很沉重,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在你面前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強顏歡笑的話,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寵溺著我?為什麼你的這些話這份情不來得早一些呢?此刻的惜惜已經沒有完整的心可以給你了,因為惜惜心已經被仇恨佔滿了。如果不能為愛自己的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