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大漠國長大的過往。
以前江弦就感覺他很避諱談論過去。
現在知道為什麼了。
位於神州西部的大漠,有一個很有名的城池。
同時也是曾經大漠國的首都。
名叫‘朱雀關’。
那道關卡從朱雀王朝建國開始就存在,鎮守著人類目前已知最大的妖界出口。
偶爾會有妖族從那道出口中入侵修仙界。
屆時鎮守朱雀關的將士便會出戰,將其剿滅。
但是在聖歷605年,也就是距今十年以前。
朱雀關失守。
大批妖族入侵,導致了大漠國滅亡。
現在大漠已經成了妖族的樂園。
“妖族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獨身一人逃亡到神州東部,加入天機宗,學習技藝,只望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
童無淚一臉平淡的訴說著仇恨。
從他的眼中,能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
事情過去十年。
提起這些他已經不再情緒外露。
但仇恨的怒火沒有撲滅,只是在心中靜靜燃燒。
等待著有一天傾瀉而出,摧毀一切。
氣氛短暫的沉默。
“忍一時之艱,行不遺餘力之為,此乃堅韌不拔意志之體現,既是君子的品格。”
窩在路紅裳懷裡享受虎摸的尼采忽然說道。
江弦拍拍童無淚的肩膀,無言的安慰。
他能夠理解那種感覺。
他也失去了父母。
不如說從小就沒見過,是養父把他拉扯大。
而養父也在十多年前去世,現在他的親人只剩下師尊一個了。
接下來講述的輪到路紅裳。
她提起了自己的弟弟。
很少有人知道,路紅裳其實還有一個親弟弟。
名叫‘路茸’。
跟路紅裳年齡差距有點大。
在江弦去啟蒙書院當老師的時候。
路茸甚至還是他教的第一屆學生。
“他是個好孩子啊,以前叫嚷著要當正義夥伴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江弦感慨的說。
“就是不知道,現在他”
路紅裳臉色失落,氣氛黯淡。
李玉英左看右看,沒敢說話。
童無淚道:“請節哀。”
結果江弦和路紅裳同時驚愕。
“節什麼哀,他還沒死呢。”
“?”
江弦解釋道:“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吧,路茸在宗外跑腿的時候失聯了,臨走前說是要去外面行俠仗義懸壺濟世。”
“那個傢伙腦袋壞掉了!”
路紅裳氣得頭冒青筋。
“這麼多年就寄過來一封信,現在也不知道活沒活著,在哪流浪說實話我是完全不擔心的,以那傢伙的生命力的話就算喝泔水也能苟活下去吧!”
李玉英:“喝泔水!?”
童無淚:“”
江弦:“泔,泔水就有點過了8,好歹是你弟弟,想著他點好吧”
過去這麼久再次提到那個名字,江弦顯得十分懷念。
“路茸他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正行,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智慧。他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才離開天機宗的吧。”
“最好是這樣!”
路紅裳滿臉憤憤。
但不難看出她眼中隱含的擔憂。
路家人丁並不興旺,路紅裳姐弟的父母又已經相繼去世。
現在路紅裳只剩下路茸這一個親人。
延續家族傳宗接代也得靠他。
要是路茸再出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江弦只能及時轉移話題免得路紅裳失落。
在提起路茸的事情的時候,路紅裳總是會表現得不像自己。
既憤怒又想念。
可能這就是姐弟之間的複雜情感吧。
當江弦等人談天說地的時候。
飛梭騰飛了起來。
除了最開始的輕微搖晃外,眾人絲毫沒感覺自己在天上飛。
這就是製作飛梭的人的高明之處了。
但是想維持這樣的舒適度,飛梭的速度就不可能過快。
即便如此,也擁有中品飛劍的飛行速度。
具體來說,大約是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