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婦女之友,翩翩君子。
全都是假的。
江弦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的只有殘酷的毀滅。
龐大的殺氣籠罩著江弦。
就像是有人將他一頭按進了水池裡。
呼吸困難,兩眼刺痛。
耳朵像是被塞了東西一樣閉塞,難受。
縱使葛溫渾身染血,身受重傷。
可奇蹟般的,江弦竟然沒有感覺到勝算有所提升。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熱血番男主角?
雖然葛溫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場,可江弦也不會慫他。
從事實上他就是優勢方。
只要冷靜下來,不要被葛溫的氣勢牽著走。
最後的贏家還是他。
戰鬥一觸即發。
先動手的居然是葛溫。
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有多重。
對江弦發起了迅猛的攻擊。
他只剩下一隻左手,但依然不是好惹的。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在葛溫付出又一道入骨傷口的代價,取回被江弦踩斷的斷劍之後。
他的殺傷力更上一層樓。
江弦打得並不艱難。
在之前他就能和葛溫打成平手。
就算葛溫現在爆種了,也依然沒有超出他的應對範圍。
但是他偏偏裝得好像很艱難。
一副被葛溫的氣勢嚇到,被迫捲入苦戰的模樣。
這個樣子被葛溫看在眼裡,只會覺得他是在示弱裝乖。
壓根不上當。
作為江弦的對手,他是最清楚的。
江弦看上去打得很辛苦,可葛溫連碰他一下都難。
偶爾劍鋒傷到了他。
也只是看上去嚴重,實則無關緊要的皮外傷。
葛溫以為江弦在演戲給他看。
然而,這場戲江弦安排的觀眾並不是他。
而是給躲藏在戰場之外的另外一個人。
經過一輪漫長的苦戰。
葛溫和江弦終於來到了最後的決戰時刻。
兩人相對站立。
雙方都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衣著襤褸,渾身是血。
看上去都十分狼狽和虛弱。
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完全看不出身為修仙者的風度,倒像是剛從中東戰場下來。
但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是裝的。
葛溫惡狠狠的瞪著對面那個戲精,抬起劍就要衝上去給自己一個痛快。
但他沒想到。
下一秒江弦突然腳一軟自己趟地上了。
葛溫拿著劍楞住。
不清楚這又是什麼路數。
難道,他不是裝的?
葛溫陷入了自我懷疑。
但是既然對手給自己機會,那就沒理由不咬鉤。
葛溫邁著艱難的腳步走向江弦。
江弦半睜著一隻眼睛看他。
滿臉都是不甘心。
但在他用身體遮住的左手長袖裡。
蔓延半條手臂的鐵跟臂甲一樣攀附在身上。
這是江弦在戰鬥中,偷偷用磁力從地下吸取的鐵砂。
那塊‘臂甲’在江弦的操控下如同水一樣流動至掌心。
迅速形成一把賽博左輪槍的形狀。
左輪槍的構造早已在江弦腦子裡熟記。
他輕而易舉就複製出了最開始在賽博世界搶劫到的那把賽博左輪槍。
一些無法用鐵砂模擬的零件,就用附魔法術來賦予它應有的作用。
一把棕黑色的賽博左輪槍很快出現在江弦的手裡。
而這一舉動除了主城賽場上的觀眾,誰也沒有察覺到。
之前江弦趁亂藏起來的一枚狙擊子彈從長袖中滑出。
用鍛鐵法壓縮成適配賽博左輪槍的規格。
填入轉輪,上膛。
而此時,葛溫已經靠近到五米之內的距離。
他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江弦竟然真的半點都沒有反抗。
他眼中不禁燃起希望的光芒。
但還是保留了理性,沒有貿然靠近。
而是舉起斷劍,想要甩出去刺穿江弦的心臟。
以防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