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吹小風,青黛頓時連賞景的心思都沒了,只盼著王陶這一刻趕緊出現。
李瑜發話,其它人自然沒有異議。王陽推脫無果,他不好繼續再說什麼,免得惹了李瑜不快,只得再三謝過李瑜,返身回到亭中喚了曾氏和青黛過去見禮。
即便心裡再不願意,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守的。青黛隨著曾氏一個個給見了禮,總算知道了這群人是什麼來頭,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哪位大人物今日回來,勞駕這麼多人來相迎?
青黛正要跟著表嫂回到亭中,卻聽見身後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隨口說了一句:“王大人好像與工部郎中上官大人姻親?這位可是上官家的姑娘?”
青黛嘴角一抽,這聲音不是那個花心大少李玦嗎?怎麼好端端地問起自己家裡來了?
按理說,不是相熟之人是不會隨便問起人家的家眷,況且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那李玦純屬不忿李瑜對王陽的態度,更對王陽沒有堅持主動退出亭子之事不滿,故意不想痛痛快快地放她們回亭子歇息,反正他胡來慣了,倒也不在乎會唐突了人家的姑娘。其它人更是對李玦的性子瞭如指掌,自然是見怪不怪,也沒去阻他。
王陽聽罷,不禁蹙眉,“回世子,表妹確是上官大人的女兒。”
李玦拿著鞭梢颳了刮頭發,然後拿著鞭子在手裡輕敲,“瞧我這記性……剛記起來,去年上元,我家的馬車好像不小心撞了上官府的馬車螞蟻論壇首發,當時車裡坐的就是上官府的三位姑娘……後來一直說要去府上賠禮,一時事忙,倒是忘記了。如今回想起來,不知當日與本王對答的姑娘是哪位?”
“茂德──”李玠都已經與其它人在不遠處坐下,聽見李玦越說越不象話了,忙阻他繼續渾說,指著身邊侍衛放好馬紮,“過來坐。”
李玦渾勁兒上來了,誰也攔不住,擺了擺手裡的鞭子,“不忙,問完了我便過去。”
“玦哥!”李瑜上前拉住他,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去春歡閣、繁花院問姑娘是哪位,我不攔你。這會子你胡鬧什麼?問那麼仔細作甚?難不成要再娶一個進門?仔細嫂子跟你沒完!”
“出來了,甭提她!”李玦低聲咕噥,說話間似乎沒什麼底氣,周丹娘他是挺滿意,日後當個王妃也拿得出手,只是她那種吟詩作對侍弄風雅的清高調調,偶爾為之倒是新鮮,日子久了可就是不解風情。加上平日裡說教的嘴臉,偏偏他爹和娘還喜歡,真是讓他厭煩透了!所以,只要一出來,李玦最煩別人跟他提周丹娘。
甩開李瑜的手,李玦不耐煩地朝青黛問道:“小丫頭,問你話呢?”
這廝上次見就知道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兒,這次見還是一個模樣。難得你要問,我就非要說嗎?青黛不忿李玦的態度,回答道:“難得世子爺還記得去年舊事,小女那日觀燈回來便在車中睡著了,想來當日與世子爺對答的並不是小女。”
青黛朝李玦和李瑜福福身,“表哥,我就不打擾你與諸位大人說話,我先陪嫂子回亭子裡坐著了。”
該有的禮數她盡到了。
你問的我也回答了,至於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也不干我的事。就算他是齊王世子,未來的齊王,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與區區小女子為難,更何況今日之事乃是他唐突在先,無理取鬧在後。
李玦愣了一下,沒想到小丫頭兩句話就把自己頂回來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青黛抬手扶上曾氏,“嫂子,咱們回去吧!”
曾氏乃是伯府出身,對於上京這些王侯家裡的事亦有耳聞,也知道這位世子爺是個隨性的主兒。她瞧見剛才的情形,也覺得趁早離開這裡為妙,於是朝幾人福福身,與青黛一同回了涼亭。
李瑜見李玦吃癟,低頭悶笑了兩聲。李玦指著青黛離開的方向,回頭看了看李瑜,“就這麼把我打發了?”
“小妹年幼,還請世子爺不要見怪!”王陽在旁邊致歉,可臉上卻沒有一絲歉然。
李玦臉色一黑,他當然知道王陽是在提醒自己,他堂堂的齊王府世子,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李瑜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清咳了兩聲,“玦哥,跑了一路,九哥叫了過去。”
李玦撇嘴點點頭,看也不看王陽提步往李玠等人身邊走去。
李瑜看了眼李玦,又對王陽道:“齊王世子平日隨性償了,他並無惡意,還請王陽兄不要見怪。”
“在下明白!”
李瑜素來喜歡范增明的學說觀點,今日碰巧遇見王陽討教了一些問題,王陽一一解答,兩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