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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小女兒的姿態呵,勻淚偎人顫。

他輕輕地擦著她的淚,將她擁得更緊,幾天之後,那精美豔絕的她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那人不是別人啊,是他最尊敬無比又視如兄弟的少主藍若楓啊,他突然有些累。

——梓默,我們該怎麼辦呢?

第2卷 心似絲網有千結(二)

聽雨樓。

“天不老,情難絕,心有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她輕吟著。

“小薰兒——”是他,是他一貫戲謔慵懶的聲音。

她的心慌亂了一秒,馬上恢復了淡定:“少王爺不知有何要事貴臨寒府,民女不曾遠迎,實屬冒犯!”是以女主人的姿態,沒辦法必須這樣,這幾日裡,遇見誰都似有隔閡,連一向無話不談的姐姐也不知如何和盤托出,更別談對著有愧疚之心的若楓,這人就更不必說。雖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但好像還是渾身彆扭。

他的眼裡有意思失落,她看得分明。

“小薰兒何苦與我這般拉開距離,若是嫌棄了我,千諾這條命你拿去亦可,也不必這等陌生!”他的表情恢復了到了從未有過的嚴肅。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有些不忍,好歹,深愛著自己,並不是一種錯啊!

“小薰兒,我不管伱意欲我如何,但我要告訴我,今天我來,是來求你與我共度一生的,我願意做那個與你‘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的人,我只求你給我這個機會,我知道你愛著皇兄,可我願意等你,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為止!“

不是逃之夭夭,是因為怕你醒來後尷尬,所以縱有千般不捨,萬般不願,卻還是離開了你身側,現在我明白了,我要你,一輩子。

“藍千諾,我們——”

“虛——”還未說完的話被他打斷,寒薰只覺得腰間一緊,身子已經抽離了地面,在群英繽紛的櫻花林蹁躚起舞,那一襲紫衣,竟清雅如月下松竹,全然不是人間煙物。

柔柔的風拂過臉頰,所過之處,彷彿聽見落花盛開的聲音,那心束縛的自由啊,彷彿一張翅,就飛向了天堂。她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與他相遇的時刻依稀是一襲紫衣飄揚,在那煙水迷離中,穿越紅塵碎世,來到了她愛的人的面前,這種飛揚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

月華如水,踏雪閣內一片沉默。

他還是一身灰袍,不知怎的,一向對色澤不太敏感的他,近來卻愛上了灰色。他不是薰兒,偏愛淺藍。但這段時間,那灰竟是寫滿了他的心事的,誰說男子無心事,只應有壯志。他有的,那朝堂內外的紛爭,以及那擺脫不掉的賜婚,大不了,帶他的薰兒遠走他鄉吧!

“楓兒,答應父皇,不要讓江山——江山——落到外姓人——手中,答應我,楓兒——你要繼承——我的——位置——答應——”

父王的遺言,左相的誠懇,風雨影衛的宗旨都如那萬鈞的鐵騎向他撲面而來。

“薰兒!”他鼓起勇氣,輕喚道。他打算告訴她,他掙扎了好久,但是,他只願看到她眉彎的淺顰輕笑,陪她終老。“我和梓默的親事——”

“我知道!”寒薰有些生氣,不等他說完,她粗暴地打斷了他,他還是要去梓默麼,愛情和權位之間,愛情永遠會陪最後,古語早有說過,她怎麼忘了呢?

寒薰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聽雨樓,再也聽不見身後人任何解釋。

“小薰兒!”一抬頭,便撞得生疼,那襲紫衣,還未走遠。

“小薰兒,嫁給我吧!”她來不及抬頭,也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一臉戲謔後隱藏著的前所未有的認真。她賭氣似的說道:“好,我嫁給你!”便進了房,將那欣喜若狂的人丟在門外。

金朝辰溪年間三月十五日,是寒薰嫁入安王府的前一天,也是三皇子藍若楓成親的前一天,兩樁婚事,均屬賜婚,這種盛世婚事是東辰國打從去年的戰爭陰霾後的一大盛事,皇帝下旨,舉國同慶。

自從答應嫁給藍千諾的那一天起,寒薰便搬回了“那時花開”,她臨窗而望,那燈火陰影裡的搖曳昏黃和此起彼伏的喧鬧聲,如同一場皮影戲,只見晃動,不見聲音。那車水馬龍,熱燈不眠的長街啊,那燈火闌珊處,偷偷飲泣的人啊,都與她無關了吧!回到“那時花開”後,她不再管事了,但她分明看到那些女侍和小二對她更加尊敬,那掌櫃的更是卑躬屈膝,她明明記得,姐姐被救回後,她把“那時花開”轉讓給了掌櫃的,她想讓那些錢給姐姐作嫁妝的,但她突然想回來了,會來看看,她不知道藍千諾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那時花開”重歸與她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