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拍博雅的肩,自斟自飲。但看到他霎時紅了臉,嘴角的笑意也逐漸玩味起來。
“你很喜歡亂打聽哦?”甜潤的女聲響起,我回頭,葉二捧了壺酒,正站在我身後,傲氣的昂首,唇邊掛著笑,眼底卻難得的透出幾分靦腆。
“呵呵,閒聊,閒聊而已。。。”別有深意的掃一眼正紅著臉,對葉二傻樂的博雅,我極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單純,不過效果似乎不大——那葉二姑娘輕哼一聲,放下酒壺,在博雅身畔坐下,隨即送了我個白眼。
少頃,她突然指指我的脖子,笑得有些詭異,口吻似調侃一般:“我倒是對這個比較好奇——天已漸寒,哪來的蟲子竟在這時候肆虐?”
我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看晴明,摸摸脖子:“蟲子?我脖子上被咬了?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挑眉,卻不答,只撇撇嘴,而後似有些不自在的低頭輕咳。
倒是博雅看了我一陣,扭頭又瞅瞅晴明,驀的驚呼:“確實,好厲害的蟲子!你倆都被咬了呢!可要我自府裡取些薰香來?”
真有蟲子?我探過身去,好奇的打量晴明,方發現他頸側果有紅印——可,那哪裡是蟲咬的?分明是昨夜纏綿留下的吻痕。。。
臉上陡然滾燙,忿忿瞥了竊笑的葉二一眼,聽博雅兀自大驚小怪的唸叨著,說再來時一定要帶些薰香給我們,哭笑不得的搖頭婉拒後,我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閒扯了好一會兒,天色漸暗,博雅欲告辭,晴明起身相送。
才出院門,正見一人風風火火的衝來,似很焦急。
竟是道滿。。。
他抬眼,看到我們,步伐更快了些,及至身前,微喘,倨傲的頷首,神色凝重。
晴明淺笑,長眉輕揚:“道滿大人親臨,想來必有要事?”
道滿迅速掃一眼博雅,寒著臉,鄭重點頭,沉聲道:“確是急事。進去談可好?”
做了個請的手勢,晴明淡然邀其入內,回首向博雅望去,對方瞭然一笑,拉著葉二,上了牛車,對我們揮揮手,遠去。
站在道滿身側,我驚詫的見他極輕的短嘆,恍若羨慕,又似有些自嘲,微勾起嘴角也隱隱透出落寞。。。
“可還記得那鏡花捲軸?”才進門,道滿便正色道,眉宇間盡是焦急,語氣極嚴肅:“有人聲稱綁了九怨,威脅我將卷軸交出。”言罷,遞過一封信來,紅字,紙張上隱隱透出花香。哪裡像敲詐信,乍一看更像情書。。。
而且。。。綁架。。。九怨?
我呆住;聯想到那傢伙冷魅的樣子,狠辣迅捷的身手,有些難以置信——綁架他?得多大的本事吶!
與晴明對視片刻,終究忍不住插嘴,困惑的問道:“那你來找我們是想。。。”
“據我所知,他常來此找你。”道滿盯著我,目光冰冷,隱有一絲怨憤:“只是來問問他昨夜可來過,是何時離開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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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別再瞪了,我絕對沒綁架他。。。昨晚是我被他吃了豆腐好不?無辜的聳聳肩,我看向晴明。他略眯起眼,回望著道滿,環過我,淡然回道:“確是來過,不過說貴府有事,便急急走了。那時才入夜,大約戌時。”
道滿略點下頭,定定盯了我半晌,又打量了下晴明,蹙眉嘆了一聲,旋即轉身,也不道別,匆匆而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起上次在禪丸那裡他的焦急,不禁嘆息:“這傢伙對於九怨還真是上心。。。”
仰頭看晴明,他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同樣遠眺的眼睛裡卻有一點點了然,一點點迷離,低聲呢喃,似在回應:“或許。。。這是他另一種寄託罷。。。九怨身上有些地方倒和他很像。。。”語調亦是淡淡,不是憐惜,不是同情,卻暗夾了一種說不清訴不明的感慨。
長長噓一口氣,他低頭輕笑:“那傢伙素來肆意得很,無視是非。。。近來執著於玩弄權術來打發時光。。。著了魔似的。。。大概與鬼神打交道太多,看累了生離死別,看倦了輪迴執念,覺得無趣吧。畢竟,時間一過,一切不過幻夢一場。。。都是寂寥。。。”說得雖是一如往昔的雲淡風輕,卻令我陡然沉重異常。
。。。道滿。。。其實是這樣麼?
微徵,我隱約有種感覺——彷彿。。。同道滿一樣。。。他也曾這般彷徨。。。
心裡一疼,不禁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緊握他的手。
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安撫,他即刻恢復以往的恬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