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很多時候;很多事就是這樣……
從城門樓上取下玄象,我們送走了哭泣不止的青音。望著她顫抖的背影,我忽然內疚起來,覺得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幫忙找人,否則根本引不出這麼哀怨的結局。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晴明輕攬住我以示安慰。
“萬事皆有其法,不解了他的心結,恐怕他再過上百年也還是在原地繞圈子。至於那個青音,她至少不用再誤會了。你這小蝴蝶怎麼這麼迂?”耳畔傳來陌生的男音,雖是在勸我,但終究是突如其來,我一驚,陡然停住了腳步。
四處環顧一番後抬頭望向晴明,卻見他似毫不知情一般,拖著我繼續向前。只是嘴角有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踉踉蹌蹌的回到家裡,我還是覺得精神恍惚——無論是對青音他們的結局還是那耳邊想起的陌生男音。
對於我破天荒的安靜,博雅顯然不適應。看得出,他本也在為鄭泰的事鬱悶著,估計是從未見過我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因而暫時忘卻了那抹憂鬱,反倒費盡心思的哄起我來。
數不清他講了多少笑話來逗我,但除了冷笑話還是冷笑話,怕他發窘,我也只好偶爾乾笑兩聲,配合配合。倒是晴明別出心裁的用紙人做了個和博雅一模一樣的式神,模仿著他說笑話時的認真樣兒,著實讓我笑翻了天。
博雅也覺出自己笑話不受歡迎,但見晴明做的自己竟惹得我開懷也便釋然了,還讓晴明蒙了我的眼,自己跑去和式神站在一起讓我辨認。
就這樣鬧了大半夜,看著兩人疲憊的睡去,回味著他倆逗我開心時的溫暖,我心裡竟有些酸澀的幸福。
給他們蓋上被子,我輕手輕腳的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轉身想要一頭撲在軟榻上美美睡上一覺。
問題是,榻上已經坐了一個。
...確切的說...是一隻。
是的,此刻,在我溫暖的“專用床”上,正端坐著一隻毛色烏黑的貓科動物,眨巴著金色的大眼,好奇的打量著我。
貓又
我傻愣愣的看著這隻悠然佔據了我軟榻的動物——從外形上看:要麼,它是一頭很小很小的豹,要麼,就是一隻很大很大的貓。。。注視著他雪白的小虎牙,我不禁一抖,這小傢伙不會撲上來給我一口吧?
它似乎沒什麼敵意,慵懶的梳理自己那一身黑亮的皮毛,悠閒的晃悠著尾巴。時不時斜眼掃我一下,對我近乎痴呆的面部表情絲毫不以為意。
“呵呵~我說小蝴蝶呀,你就打算這樣張著嘴愣上一夜嗎?”見我僵硬了許久仍沒有反應,它笑道。聲音與那時在耳畔勸我的男音一模一樣。
“你。。。你是。。。”我瞠目結舌。
它瞬間幻化成了男子,黑髮金眸,身材修長且略顯纖細,舒服的斜躺在我的榻上,笑盈盈的衝我眨眨那雙魅惑的單風眼,他打了個哈欠:“也是式神,和你一樣。”
。。。。。。|||
跑!我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這個動詞。下意識的往後退,轉身便要奪門而逃。
他的動作卻比我要快得多,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然被他困在門口了。
我背靠著門,被他支撐在門上的雙臂夾在中間——嘖嘖~多麼曖昧的場景。
遺憾的是,我卻沒心情陶醉,上次遭遇同行的經歷一點兒也不愉快,被冰凍在原地又險些毀容的教訓使我潛意識的排斥任何黑色系的異性同行。
我腦海中的公式是:黑色+美男+突然出現+式神=危險。
“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你。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傢伙。”他反埋怨起我來,顯得格外委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貌似我和他的實力相差得懸殊,跑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了,我只好長噓一口氣,堆起笑臉;極其恭謹的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找小女子有何事?”
他咯咯的笑起來,就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拜託!你用你平時的狀態和我說話就成了,觀察你好幾天了,平時挺隨性的嘛。你這樣猛的一改風格我直打寒顫。快別裝了。”
|||我忿忿的甩給他一大白眼,切~咱平時也是這麼溫柔賢淑大方得體的。不懂欣賞!
實在懷疑他的大腦構成,見我瞥他,這傢伙反倒滿意的點點頭:“恩;這才是正常的。”
仔細觀察了一番,我基本上能確定他並無惡意。畢竟,以他的能力,想滅了我幾乎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於是不再擔心生命安全,放鬆了許多。既然他喜歡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