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門》也一併傳授了~美其名曰:加強精神文明建設;宏揚我黨的革命精神。。。
看看天色,已有些微明;我拽上還在回味曲調的博雅匆匆奔向晴明。
那時的葉二已然被晴明欺壓得沒了精神;坐在地上直打蔫兒。我上前扶起它,順帶譴責的瞪了晴明一眼,心說:這同志怎麼這麼記仇?不就白了你幾眼麼?瞧把人小鬼頭欺負的。。。要是一會兒它鬧脾氣耍賴非說聽過那些曲子,看博雅上哪再找葉二去。
晴明難得孩子氣的衝我眨眨眼;聳聳肩膀,笑眯眯的為葉二解了咒。
恢復聽力的葉二還是跟霜打了似的,我本以為它會大呼小叫發洩一通,怎知它只是委屈的望了望博雅,沒精打采的輕聲道:“準備好了?那開始罷。”
博雅頷首,雙眼微閉,一臉恬靜的吹奏起來。
他選的是那首《滄海笑》,悠揚而婉轉的笛聲雖欠了幾分原意的滄桑感,但更透出曲子的灑脫飛揚,把逍遙自得的意境傳達得淋漓盡致。
曲終,葉二和博雅都沉默著,似已沉醉在吹奏出來的音樂世界中;又似只是兀自感受著微風拂過留下的木葉芬芳。
他倆不急;我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如何?可還滿意?”我試探著問葉二。
那傢伙看來很不滿意我的打擾,淡淡瞥了我一眼;沒有睬我。
轉過身,卻對博雅施了個大禮,恭敬的道:“博雅大人好笛藝,葉二今後願隨左右。”說罷便遞上笛子,“這笛子還請收下,我就居住在這笛中,如有需要,隨時聽候您的差遣。”
我著實好奇它這麼圓滾滾的身材怎麼住在裡面,但見它搖身一變竟縮成了豆粒大小,向上一躍,跳進了笛孔中。
末了,還從笛中嬌羞的傳來一句:“今後,葉二便是大人的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晴明則興致勃勃的討論著葉二臨走那句“今後是大人的了”究竟是指那笛子,還是指葉二那小鬼本身。
考慮到那小傢伙極可能已經對博雅芳心暗許,我一陣惡寒。
晴明卻始終對博雅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就是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博雅是老實人,對我倆的異常毫無所覺,樂顛顛兒的捧著笛子,愛不釋手。
清晨來臨,我們回到晴明的宅子裡,各自沉沉睡去。
葉二終於到手了,下一步又當如何,已沒人有精力去在意。
青音
從睡夢中清醒時正值夜半,雖然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腹中的飢餓感卻分外真實。我滿足的伸個懶腰,起身想去廚房找點兒夜宵。
才出房門就見一黑影鬼鬼祟祟的穿過庭院。
有賊!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大喝:“誰在那兒?!”
據說受到驚嚇時,喊叫可以幫助我們舒緩緊張感。我確實是喊了,緊張感卻絲毫沒減少,反而後悔得要死——晴明家四周都設了結界,普通人若得不到他的默許根本甭想靠近。這傢伙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必定不是等閒之輩,我這扯著嗓子一吆喝,豈不是自動暴露目標?
正嚇得腿軟,卻見黑影只一閃,便不見了。
我長噓一口氣,冷不妨一個人影忽然自右面躥出,抓著我的胳膊,連連低聲道:“是我,是我!”
定睛看去,原來是博雅。拎著鞋,抱著衣服,甚為狼狽。
“你這是要幹什麼?”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小聲些。又用手指了指還在房內熟睡的晴明。
原來是怕吵醒他啊!我會意,接過他手上的鞋子讓他把外袍穿好,輕聲問:“你要幹什麼去?”
“回家。我兩天沒回去了。”他也細聲細語的回我,“先回去,好讓家裡放心。我早上再過來。”
拿回我手裡的鞋,博雅躡手躡腳的走到庭院裡,衝回廊上的我揮揮手,一轉身卻拌在了斜伸出的樹叉上,響亮的驚叫一聲,又慌忙捂住嘴,做賊似的離去了。
看著他踉蹌的步伐,我搖頭苦笑——這小呆瓜,傻得實在可愛。晴明肯定已經醒了,他一貫睡得很輕,又怎會聽不到博雅遛出屋外的響動?
“咕嚕~”肚子鬧脾氣抗議了,我按原計劃直奔向廚房打算找些東西裹腹,卻怨念的發現那裡連個剩菜渣兒都沒有...看來只好讓晴明請其他式神來幫個忙了。
輕輕推開他的房門,我試探著捅了捅他,難得的柔聲輕喚:“主人啊~醒了沒?”
他卻只翻了個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