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看她膩在晴明懷裡酣睡,我皺眉,喉嚨裡彷彿卡了東西般難受。
打量下身畔的貓又,那傢伙儘管睡眼惺忪,卻透著庸懶的嫵媚,正緩緩向我靠過來。想吃豆腐啊?沒門!賞了他一顆“栗子”我繼續怒視對面的小丫頭,卻正迎上晴明清亮的眸子,見他安撫似的對我微笑,臉上不禁一紅,忙低下頭輕輕擺弄衣襟...
不知道誰定的地點,確實夠偏僻,溜溜走了一天,天色已暗,月亮都冒出來了,竟然還沒到。
沙羅纏著我玩兒了會翻繩,也膩了,大眼睛骨碌骨碌的亂轉,琢磨著新花樣:“蜜碟啊,聽蟬丸師傅說,你會很多奇怪的曲子,唱幾支應景的來聽聽?月色不錯呢!”她昂起下巴,雖是疑問句,語氣裡命令的成分卻居多。
...不是吧?他這麼八卦?
但看晴明似乎也很感興趣的樣子,我也懶得計較了。學著文藝青年對喜歡的人唱唱情歌也不錯,儘管旁邊有倆大電燈泡|||。
車窗外,月光皎潔,望望淡雅如月的晴明,陶醉,凝視著他,淺唱輕吟:“彎彎月光下,蒲公英在遊蕩,像煙花...”
“拜託!今天的月亮哪裡彎啦?這兒也沒蒲公英!”正值興頭,卻被沙羅生生打斷。
|||有的聽就該偷笑了,事多的丫頭!我換首成不?
“咳~”清清嗓子,本姑娘繼續當歌女:“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
“不好,不好!咱這是在郊外!”這次搭茬兒的是貓又,他一臉無辜,金色的眸子還閃著水潤的光澤,眨呀眨的,讓我有剜其雙目的衝動...
找茬?我怒,放聲高吼:“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把音樂收割,用聽覺找快樂。開始在雕刻,我個人的特色,未來難預測,堅持當下的選擇!”這次沒人打斷...不排除被我的彪悍震了,不過更主要的是:除了我自己,沒人聽懂咱唱的啥...
周董的歌噯!這首《我的地盤》當年本小姐聽了十多遍,可不看詞根本不知道唱的啥!雖然估計如今從我嘴裡跑出來的是日文,不過語速可沒慢,故意含糊其詞,看你們還咋挑歌詞的毛病!
果然,“這是什麼啊?”沙羅蹙眉。
“外語!”翻個白眼,我不再言語,任小姑娘和貓又面面相覷...
晴明輕搖摺扇,衝我眨眨眼,莞爾。
搖搖晃晃,終於到達目的地!
我探出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賀茂忠行從車上輕盈躍下。讚歎如此圓潤的身材竟也能這般矯健!
眾人都下了車,我環顧四周,只是個平淡無奇的小山谷,而且並沒見到別的什麼人,不免有些納悶。
正要提問;卻見忠行即刻抓緊沙羅,保憲也迅速拉起身畔的蜜蟲和貓又。晴明牽著我的手,淡笑,右臂挽住太常的胳膊,三人同時呢喃起來。
咒語念得飛快,讓人聽不懂,音量不大,卻隱隱有回聲。隨著聲音漸強,我甚至來不及疑惑,腹部便感覺被一股力量牽引住,猛然一扯,一陣反胃,眼角頓時溼潤,世界瞬時變得模糊不清...
待到視覺如常,眼前已然是另一番景象——
宏偉壯觀的祭壇,白玉似的,在月色下輝映出熒熒的光暈。祭壇正前方屹立著一座宮殿,同樣雪白而晶瑩。殿前的廣場中央是似擂臺,皓雪似的立柱上縛以鮮紅的綢緞,分外醒目。
耳際隱隱有水聲,低頭看足下,地面竟是透明的,其下水波盪漾。方恍然,原來眼前的一切都浮在這水面上,宛若一座小島...
見我嘖嘖稱奇,晴明告訴我,這是幻界,陽世的另一個空間,彙集了天地的靈氣,每兩年開啟一次。式神單獨無法到達,只有在陰陽師咒語的引領下方可進入,且每個陰陽師最多隻能帶入兩位式神。
痴痴的看著,我深呼吸,輕嗅空氣中淡淡的清涼之氣,飄飄然。
“之所以讓晴明大人一定要帶你來,也是因為這裡滿是靈氣,對於式神的修煉大有好處!趁人少,快多吸兩下罷!來得式神多了,靈氣也就淡啦!”看我如此,貓又補充,點頭淺笑。
“那臺子就是一會兒要比試的擂臺麼?”指向裹滿紅綢的立柱我問。
“不錯!”保憲頷首,望著遠處白玉般的殿閣道:“那裡是觀祭的地方,陰陽師和隨從的式神一會兒可那裡觀禮。”淡笑著看看貓又;他繼續介紹:“至於他們這些參與神祭的式神,則要去祭壇下行祭月禮,之後上擂臺,靈力最高者可優先選擇修行伴侶。”
“靈力高就隨便選?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