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木易喃喃自語,目光中流露出一份敬佩和駭然,這少年的家師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落到自己耳中都如晨鐘暮鼓一般振聾發聵,若是靜心教導,輔以先天功法的話,那這少年想必不需太久也會成為一名武道大師!
大宗門底蘊是他們這些靠自己摸索修煉的武者無法想象的,想到這裡,木易感慨道:“可笑我三十六歲凝脈,五十歲後天,之後六十年時間,窮盡心思想要跨入先天境,卻始終不得其門!原來我一開始就錯了,六十年虛度!可嘆!可嘆!”
木易一臉激動和感慨交雜的複雜之色,林銘在一旁看了,心中暗歎,沒有傳承,想踏入先天根本毫無希望,而傳承就是大宗門得以維繫的基石,哪個宗門不把傳承控制的死死的,怎麼會流傳出來?
不但如此,從後天跨入先天需要淬鍊凡體,重回胎兒時的靈體狀態,這需要極其珍貴的丹藥,這種丹藥各大宗門嚴格控制的東西,莫說是一般人,就是皇室都是買不到的。
所以林銘雖然告訴了木易一些那位前輩大能的殘缺記憶,但是想要靠這個跨入先天根本不可能。
於是林銘道:“前輩,恕我直言,師父曾說過,若是沒有宗門的支援,即便得到跨入先天境的功法傳承,也無法真正跨入先天。”
木易道:“我知道……我知道……跨入先天是我的生平夙願,即便這夙願無望達成,但至少讓我看到它的方向所在,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裡,這樣,我也死而無憾了。”
木易的話中含著一份蕭索之意,林銘聽了也難免感慨,自己若是不能得到那神秘的魔方,恐怕最多也只能如木易這般,跨入後天境之後,終生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先天境界,最終抱著遺憾死去吧……
木易又回味了很久,對林銘道:“我與小友一見如故,若是不嫌棄我這老頭子,我們便做個忘年之交。”
林銘對這位一生都在孜孜不倦的追求武道的木易先生也有好感,他說道:“是林銘高攀了才是。”…;
“哈哈,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天就在大明軒擺上一桌酒,暢談共飲,如何?”
林銘微微一猶豫,便答應了下來,他說道:“前輩,關於銘文術一事,還請前輩為我保密。”
雖然林銘為自己捏造出了一個靠山,但是還是要避免一些利慾薰心,鋌而走險之徒對他不利,所以銘文術的事情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木易猜到了林銘的顧慮,說道:“好,林小兄弟放心,有元帥府在,天運城小兄弟絕對安全,只要小兄弟遇到麻煩,儘可用傳音符通知我,我在天運城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不過……林小兄弟為何要出售銘文符,又在這大明軒做工,是為了修煉麼?”
聽木易這樣問,林銘苦笑道:“是經濟原因,我此次歷練,師父未曾給我銀兩,而我家境普通,不足以支撐我的修武開支。”
“原來這樣,修武一途,戒嗔、戒奢、戒貪、戒惰,修武者需要進入萬丈紅塵,歷練本心,令師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壞了令師的初衷,但是若林小兄弟繼續出售銘文符的話,我可以按照市價購買,如那張火焰銘文符,一張三千兩黃金你看如何?”
林銘聽到這個價格後,心臟瞬間漏跳了半拍,一張三千兩!
一張三千兩,還剩的三張就是九千兩!雖然林銘早就料到自己的銘文符該漲價了,但是他也沒想到會漲到九千兩黃金!
九千兩是什麼概念?林銘家中的酒樓也不過價值三千兩而已,若是能將那酒樓買下,父母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剩下的六千兩,自己可以用來買藥修煉,什麼練體丹,易筋丹完全可以拿來當糖豆吃!
至於血參之類的療傷藥更不用說了,吃一棵扔一棵都寬裕的,因為對林銘來說,再繪製出那種銘文符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林銘壓下心中的興奮和激動,對木易道:“那多謝前輩了。”
木易自然看出了林銘的欣喜,他只當林銘跟著他師父過慣了清貧的日子,現在驟然來到這繁華的都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實在很難對這些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有抵抗力。
木易道:“林小兄弟的銘文符,值這個價錢,另外,不要叫我前輩了,我複姓木易,名為木易卓,你就叫我木易好了。”
“這……”林銘稍稍猶豫,雖然不認識這個老者,但是單看秦杏軒對此人的尊敬也能猜想出他地位的超然,不過林銘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木易已經這樣說,他索性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