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文成斜乜他一眼,淡然說道:“魏師侄,你是想打他的主意?”
“嘿嘿,師叔,他今晚拿出來的三株靈藥,那可都是上品貨sè。玄靈宗的人,肯定能出得起大價錢。咱們換給他的那點東西,算得什麼?若是能夠把他身上所有的寶物都掏出來,那豈不是……”
魏宏說著,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口水,貪婪之sè盡顯無疑。
屠文成就笑了,淡淡說道:“魏宏,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你就不怕這骨頭太硬,不但吞不下去反而崩了你的牙齒?”
“這……師叔,小侄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有師叔您在麼?您要是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魏宏見屠文成神sè不善,嚇了一跳,嘴裡立即諛詞cháo湧。
屠文成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得輕巧,就算我能拿下他,那又怎樣?將他的師門惹惱了,咱們接得住麼?”
“他自己都說了,就是一介散修……”
“散修?嘿嘿,他可是說得明白,有一個家族,族中還有長老。你以為,區區一介散修,能夠練成這樣至yīn至寒的軀體?單論yīn寒屬性的功法,就算是玄靈宗,恐怕也遠遠不及。我們若真是對他下手了,被他師門得知,從此天涯海角,只怕都再沒有容身之所……魏宏,做生意就要守生意人的規矩。這個玄yīn子明顯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今天這筆交易,咱們已經有很大的賺頭了,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只要他今後肯繼續光顧我們四海緣,那就是咱們的財神爺。”
屠文成緩緩說道,神情很是嚴厲。
“是,師叔,小侄受教!”
魏宏恭恭敬敬地答道。
屠文成眼望魏宏,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個玄yīn子,就是咱們兩人知道,明白麼?”
魏宏心裡一驚,又再躬身一禮,低聲答道:“是,師叔,小侄明白。”
屠文成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疾步走回了內堂。
魏宏呆在那裡,一抹驚懼的神情自他臉上一閃而過。
……
徐晉離開集鎮之後,並沒有再做停留,徑直駕起黑霧,向正西方的龍淵谷飛去。儘管現在離天明還早,但徐晉是謹慎之人,早一時趕到龍淵谷,便多一分安全。
yīn魂之體在純陽界活動,不能不多加小心。
事實上徐晉剛一離開集鎮,就有三條人影跟了出來,就在徐晉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徐晉飛得快一點,他們也快一點,徐晉飛得慢一點,他們也慢一點,似乎甚是好整以暇。
約莫向西飛了百餘里,徐晉忽然一頓身子,按住雲頭,緩緩轉過身來,淡然說道:“三位道友送了在下這麼一程,多謝了!”
後面三條人影好像並不在意被徐晉察覺,緩緩飛了過來,在十餘丈外停住。
徐晉早就察覺這三人追隨在後,神識探出,似乎修為基本上和他相當。雖然幽冥界和純陽界修士的等階劃分並不完全相同,但從靈力bō動的強弱之上,大致還是能分得清楚。
這三人二男一女,就著淡淡的月sè,徐晉看得十分清楚。
居中的是一名四十餘歲的大漢,身材很是魁梧,甚至於他的兵刃並未收藏起來,而是扛在肩頭,乃是一條黑黝黝的鐵棍。大漢在三人之中,靈力bō動最強。左首一人,則是一名二十餘歲的文弱青年,儒生打扮,只是臉上有一道疤痕,顯得有些猙獰。右邊的乃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huā信少fù,身著淡藍sè衣裙,容貌yàn麗,身材豐滿,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狐媚之氣,單論外表,對男人頗有吸引力。
大漢見徐晉轉過身來,便哈哈一笑,抱了抱拳,說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徐晉淡然說道:“三位跟了我這麼久,不是想要跟我交朋友的吧?”
不待大漢答話,huā信少fù便發出一聲嬌媚的輕笑,說道:“這位小兄弟脾氣還tǐng傲的。小兄弟,姐姐名叫chūn七娘?請教你貴姓大名啊?”
徐晉的臉容始終遮掩在淡淡的黑霧之下,chūn七娘並未看清他的真容,卻口口聲聲叫著“小兄弟”,神情頗為làngdàng。而且這女子的聲音十分柔媚,或許修習有某種狐媚之術亦未可知。
徐晉淡然一笑,說道:“偏僻之地一介散修,三位就不必動問我的姓名了。三位跟隨在下到這荒郊野外,有何賜教?”
chūn七娘咯咯地嬌笑道:“我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值得四海緣的屠大掌櫃親自送出門口的人,可還真沒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