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卻碰到一頭九階的避水金睛獸……”
徐晉吃了一驚:“九階的避水金睛獸?”
“正是這孽畜好不厲害,我們猝不及防,來不及逃走,只一個照面,成家堡的成三哥便被它活生生的吞了。我等且戰且走,又被他吞了兩名同道,這才僥倖逃脫。我們兄妹落了單,見這有座小島,本想過來歇息一下,不想又中了這幾頭飛魚獸的的伏擊。若不是道友來得及時,只恐難逃毒手了……”
屠文成說著,不住搖頭嘆息。
九階的避水金睛獸,與化形妖獸的修為只相差一線,乃是妖獸中最為兇猛者,平日極其罕見。湊巧就叫屠文成他們遇上了,這幾人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不過屠文成和瑤琴仙子竟然能夠從避水金睛獸手頭逃得性命,又要算是運氣極佳的。
徐晉點了點頭,說道:“這天龍海果然危機四伏。”
說著,徐晉望了望屠文成,又瞥了瑤琴仙子一眼。這兩人外貌相差如此之大,卻以兄妹相稱,而且危急關頭,屠文成寧肯自爆,也要護得瑤琴仙子周全,可見感情之深。也難怪徐晉臉上寫滿疑惑之色了。
屠文成哈哈一笑,說道:“道友心中疑惑,在下也知道的。呵呵,此事說來話長,但我與小妹,確是嫡親兄妹……”
瑤琴仙子目視遠方,臉色平靜,似乎並不反對屠文成將此事告知徐晉。
屠文成的父親,是玄靈宗外堂長老,本姓圖。母親則是丹霞派的修士,姓屠。兩人成親之後,誕下一子一女。圖瑤琴是天生的水屬性純靈脈,極其適宜修煉玄靈宗的陰寒屬性功法,被玄靈宗長輩奉為宗門至寶,著力培養,年紀輕輕,便已到了假丹境界。屠文成卻是木屬性靈脈,不適宜修煉玄靈宗的陰寒屬性功法。當然,玄靈宗除了陰寒屬性功法,也還有其他功法可以讓屠文成修煉。不過終歸陰寒屬性功法才是玄靈宗的正宗傳承,其他功法,相比之下,就要差些了。
屠文成的母親便決定讓屠文成改隨母姓,加入丹霞派。
玄靈宗與丹霞派同處房州地界,數千年來相互通婚,彼此關係極佳,兩派弟子,歷來是互通有無的。丹霞派也有很多修士的子女,身具水屬性靈脈,拜在玄靈宗門下修煉。兩派隱然有結盟之勢,相互提攜,在房州境內,算是實力超卓的大宗門。
聽了屠文成的解說,徐晉才恍然大悟。
“玄陰子道友……”
徐晉拱了拱手,說道:“屠兄,在下本姓徐,名晉,字光宗。玄陰子只是在下的道號。”
屠文成一怔,隨即滿臉堆歡,拱手說道:“多謝徐道友傾心相待。道友若不嫌棄,今後屠某便與道友兄弟相稱,如何?”
徐晉微笑道:“正所願也,不敢請耳。”
屠文成哈哈大笑,說道:“有你這樣一位神通廣大的兄弟,愚兄是撿了大便宜了。兄弟的冰寒屬性功法,如此了得,真是讓愚兄大開眼界。家父雖是玄靈宗的長老,但以陰寒屬性功法而論,只恐猶不及兄弟。”
徐晉遜謝道:“伯父乃是前輩高人,小弟後學末進,豈敢與伯父相提並論。”
兩人正在套交情,瑤琴仙子抬頭望了一眼天際,黛眉微蹙,說道:“可能要起風暴了,我們還是從速趕回龍霧島吧。”
徐晉問道:“兄長的傷勢不礙麼?”
屠文成說道:“不妨事,傳送陣離此不過兩日路程,我們可以駕飛舟前往該處。”
徐晉點了點頭。
當下屠文成放出飛舟,三人登了上去,徐晉與屠文成站在船頭,圖瑤琴獨自在後艙打坐,並不與兩人說話。
數日之後,三人便返回了龍霧島。
屠文成拱手說道:“兄弟,愚兄受傷不輕,須得先在此處休養一段時間。大約半個月左右吧……”
徐晉說道:“兄長只管休養,小弟先處理些事情。待兄長出關之後,小弟還有事要與兄長商議。”
屠文成微微一怔,說道:“兄弟,愚兄是性急之人,兄弟有何事情,現下便請告知,省得愚兄心中掛念,打坐都不安心了。”
徐晉一笑,也不買什麼關子,問道:“兄長是否有意要在龍霧島開設一家商鋪?”
屠文成苦笑一聲,說道:“這不過是愚兄一時的感嘆罷了,在龍霧島開設店鋪,談何容易”
“這中間,有何為難之處?”
屠文成說道:“別的倒也並不為難,要緊的就是本錢。愚兄這些年經營四海緣,雖然也薄有積蓄,在房州境內擴大規模,倒是無礙。若想在龍霧島開店,可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