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冷“哼”一聲,寒影箭發出,錦袍大漢頓時連人帶馬凍結成了一座冰雕。
押解的兵丁和犯人們這才回過神來,大聲吶喊,亂作一團。
徐晉袍袖一揚,所有兵丁手中的刀劍,立時寸寸斷裂,渾身也化成冰雕。
“都不要亂”
徐晉冷喝道。
眾人見了他這般神通,都嚇得目瞪口呆,果然呆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們都回家去吧。”
徐晉淡然說了一句,袍袖再一揚,混在犯人之中的徐父徐母只覺得眼前一花,腳下一輕,身子不由自主地飄了起來。轉眼之間,徐晉,錦袍大漢和徐父徐母,便不見了蹤跡。
犯人們呆立半晌,忽然大聲發喊,四散跑了。
徐晉施展御風之術,瞬即離開了當地,到了一處偏僻所在,才放開了禁止。徐父徐母暈乎乎的,良久才回過神來,竟然是兒子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爹,娘……”
徐晉見父母蓬頭垢面,神情恍惚,不由大為心疼。
“大郎?”
徐父徐母神情呆滯,完全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只是發呆。
“是我,我來了。”
徐晉雙眼溼潤,連連點頭。
“大郎……”
徐母猛然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徐晉,痛哭起來。
忙亂一陣,徐晉說道:“爹,娘,這裡不是敘話之所,我們先回客棧吧。耀祖和小妹我已經安置好了,待會就能一家團聚……”
徐母不由驚喜萬分:“啊?耀祖和晚娘你都已經找到了?”
“是,已經找到了。他們都很好,沒事。娘,爹,咱們走吧。”
“哎,哎……”
徐父徐母連連點頭,恍如夢中。
回到客棧,一家團聚,自有一番驚喜。見徐耀祖和徐晚娘俱皆無恙,徐母歡喜不盡,摟住女兒,只是流淚不已。
“大哥,這……這是何人?”
見到錦袍大漢,徐耀祖吃了一驚,低聲問道。
錦袍大漢此時倒也不再是一個冰雕,只是全身法力被徐晉禁錮,傻呆呆的,如同一個木偶。
徐晉冷笑一聲,說道:“他是寧太師府上的一個下人。耀祖,你說寧太師是妖孽,還真讓你說準了,此人便是妖孽的一員。”
“啊?”
徐耀祖等人都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驚恐地望著錦袍大漢。
“不要怕,此人修為不高,已經被我制住了。爹,娘,耀祖,寧太師府上必有古怪。既然他也是修真之士,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們出城,找地方妥善安置。待我解決了寧太師,再接你們回來。”
徐晉隨即說道。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朝廷官員爭鬥,徐晉也不是很在意,充其量是徐耀祖不做這個官員了,一家人搬回老家去住,徐晉自有辦法為他將此事了結。再給些金銀珠寶,一家人無憂無慮的在家鄉過一輩子也很好。但現在寧太師府上竟然出了一個修士,儘管只有練氣期十階左右的修為,卻也不可小覷。這錦袍大漢只是寧太師的一個弟子隨從之流,寧太師本身,修為必定不弱。而且從錦袍大漢剛才威脅青年男子的言語之中,亦能知曉,這寧太師修煉的,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功法,多半是魔修一類。既然如此,為了確保家人的安全,徐晉便有必要徹底的解除後顧之憂。
“解決寧太師?大郎,那可是當朝國丈啊……”
徐父在京師居住了幾年,也有了些見識,聞言著急地說道。
徐晉微微一笑,說道:“爹,不要緊。他若真是當朝國丈,反倒不怕了。耀祖說得對,此人就是一個妖孽。妖孽不除,難有寧日。”
“爹,你不要怕,大哥可厲害了。那些壞人,誰也打不過他”
小妹反倒安慰起爹孃來。
徐耀祖也說道:“爹,大哥修了仙術,神通廣大,二老不必擔憂。”
“啊,大郎,你當真修了仙術?”
徐父徐母驚訝地問道,不過心中卻也有幾分相信徐耀祖的言語。當年在徐家村,一條杆棍,片刻之間打倒了五百兵丁,今天當街救人,亦是神乎其技,他們都是親眼看到的。
徐晉笑道:“爹,娘,孩兒是修了些仙術,所以二老真的不必擔憂,咱們這便出城。”
當下徐晉施展法術,雲霧翻騰,將父母弟妹和錦袍漢子都裹在其中,騰上高空,離開了大梁城。徐父徐母和徐耀祖固然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