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易執事,這位便是貧道的好友玄yīn子道長。玄yīn子道友,這位是玄靈宗鼎鼎大名的易長勝執事,是玄靈宗內堂首席長老曲長老的親傳弟子。乃是不世出的修煉奇才,進階築基中期的時間是整個玄靈宗最短的……你們二位多多親近……”
孤鶴一進門,便忙不迭地給雙方引介,不經意間點出了易長勝的身份和築基中期的修為。這是在給徐晉提個醒,此人來頭甚大,實力又強,希望徐晉不要發怒,以免招惹麻煩。
徐晉緩緩起身,抱拳一禮,微笑說道:“在下玄yīn子,見過易道友!”
感受到徐晉身上驚人之極的yīn寒之氣,易長勝也微微吃了一驚,狂傲之氣略略收斂了幾分。他本身亦是修煉的yīn寒功法,情知要凝結出如此精純的yīn寒氣息,當真難上加難。縱算他的師父曲長老,修為高深,已是結丹期修士,身上的yīn寒之氣較之徐晉亦是遠遠不如。看來這名散修修為雖然不高,所練功法確實有過人之處,倒要小心。
不過多年養成的狂傲心性,一時之間肯定改不了,易長勝略一抱拳,皮笑ròu不笑地說道:“原來是玄yīn子道友!道友不是我們衛國人士吧?敢問仙鄉何處?”
徐晉淡然答道:“也不遠,就在楚國靖州境內。”
靖州正是“隱殺”的總舵所在地。徐晉打從記事開始,便生活在靖州,至於祖籍到底是何處,他一無所知。尤其得知那不過是他無數次傳世重生中的一個輪迴之後,徐晉對這些更是看得淡了。也許上溯幾萬年前甚至十幾萬年前,他的yīn魂之體就已經存在於世。
這個誰能說得清楚呢?
“靖州?這倒奇怪了……”易長勝雙眉微蹙,臉上lù出深思的神情,說道:“靖州確實離這裡不遠,我倒從未聽說過那裡有什麼厲害的修真宗門或者修真世家。”
“在下並非出自修真宗門,家傳的功法也很少示人。易道友不知,也在情理之中。”徐晉淡然說道,坐了下來:“易道友此來,不是和在下聊天說話的吧?你們請談正經事吧。”
易長勝臉上頓時浮起一抹怒意,冷冷說道:“玄yīn子道友,你很狂傲啊。”
徐晉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再說話。
易長勝不由更加怒氣勃發,本來還算俊朗的臉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孤鶴登時膽戰心驚。易長勝他是絕對惹不起的,但徐晉似乎也不能開罪,今後還指望他援手度過難關呢。萬一這兩人動起手來,他夾在中間著實難做。
“易執事,您夤夜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孤鶴立即搶在易長勝前頭說道。這位龍淵觀主修為不高,常年在夾縫之中生存,倒也練得八面玲瓏,渾身機關訊息,算得是個人精了。
許是孤鶴的話提醒了易長勝,此番前來,乃是有“正經事”要辦,先辦了正事,再好好掂量掂量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玄yīn子的斤兩不遲。對方雖然yīn寒之氣濃厚,強煞也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比自己整整低了一階,怕他何來?
同門較技,易長勝在同階之中,歷來是勝多負少,對自己的神通頗為自信。
易長勝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徐晉,也不落座,就大刺刺的站在觀中,對孤鶴說道:“孤鶴,本座要前去參加四海緣舉辦的拍賣會,你立即交出兩百顆yīn靈石,本座用得著!”
孤鶴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回不過神來,吃吃地說道:“兩百顆yīn靈石……這,這……易執事,貧道不久前才繳納了yīn靈石給瑤琴仙子,今年的供奉,我們已經交齊了啊……”
“狗屁!誰跟你說供奉已經交齊了?你那是交給外堂瑤琴師姐的,這一回是我們內堂要用靈石,兩碼事!你不懂啊?”
易長勝舉手一揮,很不屑地說道。
孤鶴連忙說道:“易執事,這個……這個……龍淵谷yīn靈石出產有限,好不容易才能採挖到一顆。每年繳納兩百顆靈石,是……是外堂圖長老定下來的規矩,我們不敢違背……這,我們前不久才繳納了兩百顆,眼下確實是一顆靈石都沒有了……”
易長勝冷笑一聲,說道:“如此說來,還是圖師伯和瑤琴師姐面子大,我師父和我的面子,就不值一文了,是吧?”
“不敢不敢,貧道何人,焉敢對曲長老和易執事不敬……只是,請易執事體諒,貧道著實是拿不出靈石來……”
孤鶴苦苦哀求道。
明知這易長勝是假公濟sī,要挾於他。但他和龍淵觀均寄人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