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像徐晉這樣,與普通凡人存在恩怨糾葛的修士,才會偶爾出手對付凡人。
所以徐晉並不十分顧忌這個規矩。況且他的真實身份是幽冥界的yīn魂修士,純陽界原本不該有他這個人存在,就更加百無禁忌了。
或許,見過孤鶴之後,順便去“隱殺”走一趟,是個不錯的主意。
徐晉在空中想著心事,已經驚動了龍淵觀內的孤鶴與胖瘦二道士。
“是何方高人駕臨龍淵觀,請現身一晤!”
孤鶴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三道人影自觀內飛出。
“孤鶴道友,久違了!”
徐晉略一抱拳,淡然說道。
“是……玄yīn子道友?哎呀呀,什麼風把你這位貴人刮來了?快快,道友快請進觀內奉茶……”
孤鶴萬沒想到是徐晉光臨,一時之間,喜出望外,雙眼放光,一迭聲地說道。
胖瘦二道更是恭謹禮敬。
徐晉微笑頷首,按下雲頭,與孤鶴一起,進了龍淵觀。
孤鶴不待落座,先就深施一禮,說道:“恭喜玄yīn子道友進階成功。區區數年光景,道友便已築基,進境神速,孤鶴佩服不已。”
孤鶴多年前便已築基成功,只是龍淵觀靈氣稀薄,他修煉進度緩慢無比,始終在築基初期徘徊,連初期巔峰狀態都無法達成,遑論進階中期了。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孤鶴心裡頗有些失落之意。這玄yīn子前幾年明明還在練氣期十一層的樣子,這麼快便築基,儼然和他並列了。而起對方身上yīn寒之氣濃厚異常,可見修煉的yīn寒功法,威力也遠在他之上,當真交手,孤鶴自認多半不敵。
徐晉擺了擺手,說道:“僥倖而已。道友請坐,多年不見,三位道友都還好吧?”
孤鶴頓時苦了臉,連連搖頭,說道:“多承道友仗義援手,在下與龍淵觀算是捱過了一劫……只是玄靈宗貪得無厭,對我等的壓榨,日甚一日。龍淵觀靈氣稀薄,這麼多年過去,我師徒三人的修為並無寸進,眼下也就是在捱日子罷了,捱得一日算一日……唉……”
孤鶴深深嘆息一聲,甚是淒涼。
徐晉點了點頭,說道:“這玄靈宗步步緊bī,道友等人受他們鉗制,不能遠離,倒也著實可慮。”
“可不是嘛……這日子,當真是難熬……”孤鶴再次搖頭嘆息,猛然省起徐晉遠來是客,自己只顧訴苦,卻不免將貴客怠慢了,忙即一迭聲地吩咐道:“出雲,還不給玄yīn子前輩奉茶?”
瘦道士出雲諾諾連聲,忙不迭地奉了茶水上來。
“道友此番駕臨龍淵谷,可是為了三日之後四海緣即將舉辦的拍賣會麼?”
孤鶴問起徐晉的來意。
徐晉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下恰才已經去過四海緣,與屠文成道友聊了些時候。順便到貴觀來看看,拜會一下老朋友。”
孤鶴連忙欠了欠身子,說道:“承門g道友青眼有加,當貧道是朋友,當真不勝感jī。只是貧道力量微薄,道友前些年所託之事,竟是不曾達成,實在慚愧……成家堡的火系法器,輕易不肯外傳……”
徐晉臉sè淡然。
見了這般情形,孤鶴更是慚愧,說道:“玄yīn子道友,龍淵觀雖然沒落,貧道亦是無用。但貧道也並非天性涼薄,知恩不報之人。有負道友所託,貧道自當盡力彌補……”
徐晉瞥了他一眼,微笑著搖搖頭,意即不信。
龍淵觀實在太窮了,沒有自己援手,前幾年就熬不過去,孤鶴的修為亦不甚高,能彌補什麼呢?
徐晉這個動作,著實令孤鶴無地自容,咬了咬牙,說道:“不瞞道友說,龍淵觀固然沒有拿得出手的靈果靈物,卻有些前輩流傳下來的功法,亦是yīn寒屬性的,與道友所修,料必並不衝突。如果道友不嫌棄,貧道想將這些功法奉獻給道友,或許能夠讓道友有所啟發,亦未可知……”
徐晉一聽,頓時怦然心動。
龍淵觀的前輩傳承,到底威力如何,暫時不得而知,但龍淵觀的功法,是出自純陽界,料想肯定與幽冥界的功法有些不同,或許真能取長補短。
“多謝道友美意。只是這功法既然是貴觀的傳承,我一個外人,恐怕不能隨便修習。”
徐晉微一沉yín,緩緩說道。
孤鶴見徐晉意動,不由大喜,說道:“道友說哪裡話來,傳給別人,固然不妥,道友于我龍淵觀乃是有大恩之人,自然沒有這個禁忌……”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