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有這般濃重。”
“他看上去,整個人均是由寒氣組成的,好像沒有ròu體一般……”
魏宏有些驚秫地說道,只要一想起徐晉的樣子,他便感到不是很自在。
屠文成身子輕輕一震,停下了腳步,望向魏宏:“你也有這個感覺?”
魏宏忙道:“正是……師叔可看出什麼不妥來?”
“看不出來。我以前看過一本典籍,那上面記載說,某些修煉yīn寒功法的門派,可以將至yīn至寒之氣,煉製為玄鬼之類的東西,可以受人驅使。但這種玄鬼,均是無知無識的蠢物,亦不能離開主人太遠,這個玄yīn子,不可能是這種被人煉製出來的玄鬼……”
屠文成說著,搖了搖頭。
魏宏說道:“師叔,弟子也曾聽說,某些修煉yīn寒功法的大神通之輩,修到極其高深的境界時,能將軀體化為虛無……這個玄yīn子,難道是這種大神通修士?不過,他的靈力bō動似乎也不是很強啊……”
屠文成笑道:“倘若他果真是這種大神通修士,可以隱藏靈力bō動,憑你我又怎能看得出來?”
魏宏驚呼道:“師叔,他……他當真是這種人?”
“嘿嘿,這你倒是過慮了。能夠ròu身化虛的修士,至少也是元嬰期以上的前輩,這樣的老怪物,會跑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交易麼?你也太看得起咱們四海緣了。”
屠文成笑著搖頭。
魏宏想想也是,說道:“師叔,那我們怎麼辦?照小侄看來,此人身上,肯定不止這麼一點寶貝。說不定還有其他很多更加上品的yīn寒靈物……”
屠文成斜乜他一眼,淡然說道:“魏師侄,你是想打他的主意?”
“嘿嘿,師叔,他今晚拿出來的三株靈藥,那可都是上品貨sè。玄靈宗的人,肯定能出得起大價錢。咱們換給他的那點東西,算得什麼?若是能夠把他身上所有的寶物都掏出來,那豈不是……”
魏宏說著,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口水,貪婪之sè盡顯無疑。
屠文成就笑了,淡淡說道:“魏宏,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你就不怕這骨頭太硬,不但吞不下去反而崩了你的牙齒?”
“這……師叔,小侄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有師叔您在麼?您要是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魏宏見屠文成神sè不善,嚇了一跳,嘴裡立即諛詞cháo湧。
屠文成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得輕巧,就算我能拿下他,那又怎樣?將他的師門惹惱了,咱們接得住麼?”
“他自己都說了,就是一介散修……”
“散修?嘿嘿,他可是說得明白,有一個家族,族中還有長老。你以為,區區一介散修,能夠練成這樣至yīn至寒的軀體?單論yīn寒屬性的功法,就算是玄靈宗,恐怕也遠遠不及。我們若真是對他下手了,被他師門得知,從此天涯海角,只怕都再沒有容身之所……魏宏,做生意就要守生意人的規矩。這個玄yīn子明顯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今天這筆交易,咱們已經有很大的賺頭了,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只要他今後肯繼續光顧我們四海緣,那就是咱們的財神爺。”
屠文成緩緩說道,神情很是嚴厲。
“是,師叔,小侄受教!”
魏宏恭恭敬敬地答道。
屠文成眼望魏宏,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個玄yīn子,就是咱們兩人知道,明白麼?”
魏宏心裡一驚,又再躬身一禮,低聲答道:“是,師叔,小侄明白。”
屠文成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疾步走回了內堂。
魏宏呆在那裡,一抹驚懼的神情自他臉上一閃而過。
……
徐晉離開集鎮之後,並沒有再做停留,徑直駕起黑霧,向正西方的龍淵谷飛去。儘管現在離天明還早,但徐晉是謹慎之人,早一時趕到龍淵谷,便多一分安全。
yīn魂之體在純陽界活動,不能不多加小心。
事實上徐晉剛一離開集鎮,就有三條人影跟了出來,就在徐晉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徐晉飛得快一點,他們也快一點,徐晉飛得慢一點,他們也慢一點,似乎甚是好整以暇。
約莫向西飛了百餘里,徐晉忽然一頓身子,按住雲頭,緩緩轉過身來,淡然說道:“三位道友送了在下這麼一程,多謝了!”
後面三條人影好像並不在意被徐晉察覺,緩緩飛了過來,在十餘丈外停住。
徐晉早就察覺這三人追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