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吳某要到貴地拜山?”秋華冷冷地反問。
“你不敢去,咱們便在江湖上找你。”
“吳某隨時奉陪?”
“閣下府上在……”
“在天之涯,海之角。”
“你不敢說?”
“呸!你這狗東西嚕嚕嗦嗦,簡直莫名其妙。吳某並不是怕你找上門來獻寶,也不怕貴師門無理取鬧,事實是吳某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無可奉陪,江湖人爭強鬥勝動手相搏,死傷在所難免,受傷失手活該倒黴,你還嚕嗦個什麼勁?你老兄如果想在嘴皮上爭回面子,我警告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要不惱得太爺火起,宰了你們兩個王八蛋,殺人滅口一勞永逸,你是不是想死?說!”秋華火暴地叫吼,聲色俱厲。
小白龍哈哈一笑,介面道:“吳兄,對付這種武林中的無恥敗類,唯一該做的事便是毀屍滅跡,以免日後麻煩。如果饒了他們,他們便會到處挑撥是非,糾合朋友與唆動師門長輩,冤魂不散似的死纏不休,何不以快刀斬亂麻的手法,一了百了?”
秋華虎目怒睜,向赤煉蛇叱道:“你走是不走?”
“你……”
“你再多說一句,吳某便割下你的舌頭來。”
赤煉蛇正想開口,秋華惡狠狠地迫進兩步,嚇得他打一冷戰,不甘心地哼了一聲,跛著腿走向正在裹傷的天蠍。
秋華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限你們立即離開宜祿鎮,不然在下將在附近埋葬了你們,不信就試試看?縱虎歸山,吳某知道划不來,趁在下未後悔之前,你們最好走快些。”
南五臺雙豪一看風色不對,確是怕秋華殺他們滅口。鬼怕惡人蛇怕趕,他兩人遇上比他們更兇的人,豈能不怕?天蠍掙扎著站起,憤然地說,“老大,扶我上馬,咱們走,日後再說。”
小腿的脛骨有兩根,赤煉蛇很幸運,只被踢斷一根,還能支援,牽來馬騎,扶天蠍上馬。
臨行,天蠍咬牙切齒地說:“姓吳的,咱們江湖上見,一刀之恨,必有回報之期,希望你別死得太早。”
話聲未落,坐騎已經馳出,去意匆匆,向東出鎮而去。
秋華不加理睬,向小白龍行禮,笑道:“任兄臨危示警相救,兄弟永銘五衷,感激不盡。”
小白龍回了禮,介面爽朗地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吳兄這兩年來名震江湖,亦正亦邪,亦俠亦盜,且譽多於毀,稱為江湖遊俠,並無不當,久仰大名,只恨無緣識荊,今日幸會,足慰生平。”
秋華淡淡一笑,搖頭道:“任兄,何苦挖苦兄弟呢?任兄名列五虎三龍,俠名遍天下,兄弟算得上哪門子人物?”
小白龍哈哈一笑,豪放地說:“咱們彼此都不必客套了,以免淪於虛偽。吳兄,兄弟有事請教,祈能坦誠相告。”
“任兄有何見示,尚請賜告,兄弟不慣說謊,知無不言。”秋華正色答。
“吳兄在江湖的所行所事,兄弟十分佩服,只是,吳兄在宜祿鎮迫鎮民罷市,兄弟卻不敢苟同,這就有點過份了,不知吳兄何以教我?”小白龍惑然地問。
秋華呵呵笑,反問道:“任兄的訊息從何處得來,能否見告?”
“剛才南五臺雙豪不是說明了麼?”
“原來是他們說的,任兄相信嗎?”
“兄弟確是不解。”
“這樣吧。兄弟伴同任兄到各處問問,好不?”
“吳兄說出豈不省事?”
“任兄相信兄弟的話?”
“以兄弟在江湖中所知有關吳兄的為人來說,我信任你,但必須再找個對證以明是非。”
秋華去牽坐騎,一面說:“請借一步說話,此非說話之所。”
“這就走。”小白龍說,也向坐騎走去。
兩人策馬出了鎮東,到了梁公廟前下馬。秋華當即將到達宜祿的經過一一說了,最後說:“不錯,兄弟來到宜祿鎮,確是有事而來,要打聽一個姓景的牧奴,但起初並不打算動武。老實說,這樣一鬧反而誤了兄弟的大事,實非兄弟所願。只是,看了這些牧奴的悲慘遭遇,兄弟已別無抉擇,欲罷不能。任兄如果信任西海怪客鮮于前輩,那麼,請隨兄弟前往一見,便知兄弟所言非虛。假使任兄仍然存疑,那就請自行打聽。俗語說:公道自在人心。宜祿鎮雖被三大牧場所控制,但相信其中仍然有不怕死敢揭他們瘡疤的人。”
小白龍冷笑一聲,劍眉軒動地問:“吳兄,你今後有何打算?”
秋華會錯了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