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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他翻個白眼,“那是媽的名字。”

“你沒聽說過子承父名嗎?現在男女平等了,女承母名也一樣。”小丫頭在那頭辯駁,“媽叫花木蘭,我是元木蘭呀!”聲音稚嫩仍未脫童音,念得“元”字仿若“姚”字。

他故意打趣,“姚木蘭?通曉甲骨文的京城第一奇女子!拜託,小妹,不要看書成瘋魔。”前陣子熱播林語堂先生名作改編的同名電視劇《京華煙雲》,小妹更由觀劇追著去讀原著,看到精彩處,拍案不絕。那改名一事,卻也源於此書。

那廂卻不受他激將,直回被其岔開的主題,“反正爸媽都沒意見,戶口簿也已改過,你這個‘唯一’的哥哥該不改口,也無多大差別啦!”小女生已懂得迂迴戰術,還故意將“唯一”兩字咬得很重,鉤他的罪惡感。

呵,攻心為上,母親老早就教過的套路。

他可是元昊,換到以前就是西夏狼王,自然“狼心如鐵”,說道,“既然如此,我載不載你是否也無差別?”終於笑出聲,趕在小妹雷霆震怒前及時撂了電話,隨即關機以絕後患。

風那樣輕,雲那樣淡,英俊的少年騎在腳踏車上,向家的方向馳去。

鬧市的一隅,美麗飄忽似謫仙的一白衣男子望著少年的背影,自懷中取出鵝蛋大小一塊玉石,喃喃地道,“西夏王元昊,蓋拓跋之遠裔,元魏後人……”

那玉石忽現明光,剎那間天地變色,似要乾坤逆轉……也只一瞬,快得連眨眼也來不及,便又回覆正常。

眾生碌碌,自無從去注意白衣男子和他手中的玉石是多麼的怪異。只一梳著總角雙辮的小女孩駐足回首,好奇地瞧著他。

小女孩的祖父感到孫女慢下的腳步,低下頭將牽住自己衣角的小手重新握在大掌中,“走啦!”

一切,恢復平靜。

或者說,是世界再次改變的開始。

………

安啦,安啦,此元昊即是彼元昊。至於姚木蘭小姐怎麼進入到書中的虛構世界,現實與虛擬的聯絡問題,偶還沒完全想好怎麼掰,這個在尾聲的(三)中揭示謎題,並交代一下木蘭、拓跋燾的當代生活。

(六十)

“老師!”

“老師,再見!”

木蘭微笑著對學生們頷首以禮,自道館一路出來。

門前照例是黑壓壓的人群,左右逡巡著久久不肯散去。不用說,定是他又來了。

木蘭如是想著,幾乎在同時看到自己的夫君大人斜倚在車前,儘管滿臉的不耐煩,仍俊美無鑄到令人心動。

那灰泓捕捉到她含笑的眼,登時斂了那嚇退閒雜人等的肅殺之氣,換上她再熟悉不過的神情,明明白白寫著句“你再不過來,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

她微笑,決定不理會他空洞的威脅,低頭,繼續向前走。

與應付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詢問相比,她寧可回家承受拓跋燾的怒氣。

他卻怎容她逃避?擦身而過的一瞬,猛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力貫雙臂,鐵箍般擋住那兩式小擒拿手,下盤也不乏敏捷利索,將將避過了她最擅長的飛腿側踢。

她放棄了掙扎,嘆口氣,“佛狸……”有時真的很後悔,做什麼要將全身功夫對他傾囊以授?說是為防身起見,現在看來作繭自縛才對。

他卻一愣,為她不同尋常的慵懶輕忽,雖十分的可疑,卻著實令人心蕩神馳。

而下一秒,脛骨傳來的巨痛,已令他不得不鬆開手,為那瞬時的沉迷所付出代價。

她裝作抱歉地欠欠身,以罷斗的友好姿態伸出一隻手來,“你,還好吧?”

也許是真的很關心他有沒有被踢疼,她貼的那樣近,嘴唇幾乎碰著他最敏感的耳廓,輕聲道,“要是像上次一樣,引得學生們對八卦的興致濃過劍道……”她忽然停下來,撥出的氣息沿他耳際向下,一路引發不可抗拒的顫慄,那熱流幾乎令人無法再忍耐,甜蜜而苦楚。

木蘭微笑,十分滿意達到這樣的效果,直起身,“那麼,我親愛的老公你,就要認真的考慮後果了。”

他深吸口氣,再緩緩撥出以降低那驚人的熱度,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她,後者眸中那認真的神情,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個女人永遠與眾不同。別人還巴不得有他這樣一個俊帥的丈夫以撐門面,她卻每每嫌他“礙事”,掖著藏著,唯恐人知曉。

他素來知道她的脾氣,本來也沒什麼,可偏偏那些成人班的男學員總圍著她“老師”長“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