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顧自的繼續著血祭,在一陣絕望的眼光之中,將一個個人丟下祭壇,拿去餵了祖靈。
臺下,陳銘看著一個個人被送下祭壇,隨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大祭司的頭頂之上,一層濃濃的怨氣與業力再次增加,氣運卻反而隨之上漲了少許,不過有些不穩,給人一種虛浮之感,彷彿隨時會消散。
而隨著他的氣運上浮,另一道原本落於下方的氣運猛然潰散,雖然還有著一些餘氣,卻已經是日薄西山,再不能與之對抗。
見此,陳銘心中明瞭。
話說,這也是往年來祭祀慣有的一種做法了。將政敵藉著祭祀之名送下祭壇,打擊異己,這是歷代大祭司都會做的一種慣例,只是沒有這一次這般慘烈。
看了看上方被送下去喂祖靈的人,可以說是將首領一脈的異己一網打盡。就連首領的兒子都被送下去了,首領本人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不過”
陳銘轉身看著周圍,只見,在人群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雙雙眸子,帶著憤恨,卻始終不敢看臺上的大祭司。
見此,他心中冷笑。
被大祭司送下去喂祖靈的人足有數十,而且大多乃是原本頭領階級,這些人大多有著親族。
這個部落本身並不大,族人之中,其實大多都是沾親帶故之類。因此看上去只是死了幾十人,可實際上,若是算上其的親朋好友之類,指不定就得罪了數百人不止。若是再加上一些從前便有仇怨之人,不說是將整個部落得罪了近半,但三分之一卻是怎麼著都有的。
原本,若是沒有陳銘在。那大祭司這樣倒也不算如何,畢竟,在幹掉首領之後,他就掌握著部落的大權,再加上背依祖靈,超凡之力加身,那自然就無事。
畢竟,沒有力量,空有一腔怨氣i,又有何用?
但是既然陳銘在此,那就可將其利用了。
他如是想著,看著前方面色陰冷的大祭司,仿如看一個死人。
第二十三章 疑惑
一日在祭祀之中很快過去。
當天夜裡,陳銘沒有多動,只是默默加大了神力投入,於是,在當天夜裡,許多人在夢中朦朧感應到一尊神祗,無比高大,無比偉岸。
同時,陳銘還給一些較為虔誠的信徒下令,讓他們在部落之中偷偷傳教,將信仰擴散四方。
感應著周圍形式,陳銘也不著急,只是每日默默做著那些事,響應著信徒祈禱與呼喚。如此數月過去,信仰在時間沉澱之下漸漸變得沉澱下來,開始顯得厚重與凝聚。
與此同時,陳銘還特意加大了在此部落的感應。
在尋常,只有較為虔誠的信徒方有資格領悟與使用神術,在而陳銘特意放水甚至主動賜予之下,尋常信徒只要稍微虔誠的,幾乎都能領悟一兩神術。而哪怕只是個淺信徒,只要在心中祈禱,陳銘也必定回應,使其感應到神祗光輝。當天若有所求,夜中必有預示,十分靈驗。
如此數月下來,信徒的數量與質量提升了不知多少個檔次,甚至整個部落都在談論自然之神的神明。
不過雖然成果可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祭司一方亦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畢竟他們也不是瞎子,不可能對於整個部落的變化一無所知。
但是此時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在信仰的種子剛剛孕育時他們沒有來得及遏制,等到信仰在此地開花結果之後,卻又來不及了。整個部落之中,有近半人或直接或間接的信奉著陳銘,大祭司權柄再高,力量再強,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能將這些人全部殺了不成。
甚至,對方壓根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陳銘的禁令與遏制之下,任何人在部落之中都無法使出神術,沒有將這一種超凡之力展現於大祭司眼前。對方此時甚至還不清楚,在他眼中的這些螻蟻,在這數個月之中,已經發展成了一股足以將他淹沒的力量。
一座高山下,陳銘站在山下,靜靜開著部落上方。
天空上,一道道堅韌純潔的白光漸漸聚合,驅散了籠罩此地數百年來的劫氣與怨力,甚至,將一團黑乎乎的血紅氣運團團圍住,不留任何空隙。
見此,他不由的笑了笑,感應著不知何時已然建立的神域,看著部落中央那一道血紅色的氣息,眸子冰冷一片。
“看來,是時候了。”
感應著周圍神域源源不斷給予的加持,再看看遠方不知不覺被削弱許多的血紅之氣,陳銘不由笑笑,而後向前,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安靜的一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