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身材中等,面板黝黑,面色有些發福,在這人人不得溫飽的世代,倒也難得。他原本站在門外,待見到陳銘出門後,眼神一亮:“克魯裡,你可總算是出來了,再不出來,就連用飯的時候都要耽誤了。”
克魯里正是陳銘附體的這具肉身的名字,而那大漢的名字則叫古德,乃這句身體的好友。
此時,陳銘走出門,看著對方打笑道:“過去這麼久了,你這樣子倒是似乎一直沒變,還是一直想著吃飯。”
聽陳銘這麼說,對方也不惱,只是嘿嘿一笑:“我可不像你一樣,有著巴列克大人做你堂哥,你自然是餓不著。”
說道這裡,他又嘆了口氣:“我的飯量太大,平日裡自己私下裡打獵採集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夠我一個人吃,還要照顧我弟弟他們。只好趕著這一次好好吃一頓了。”
見此,陳銘面色不變,但心下也是微微嘆息。
不過對方見此,倒是哈哈一笑,很是釋然,隨即將話題轉到了其他方面上。
一路聊著,待走過了路程的一半之時,只見他突然神秘的對著陳銘笑了笑:“克魯裡,你有沒有聽說過自然之神。”
聽到這話,陳銘心下一愣,回頭看了看古德,目光有些詭異。
第二十章 餐食
夜裡,在一處大型村落下,陳銘有些詭異的看著對面的古德,表情略微有些古怪。
“怎麼了?”對面,迎著陳銘古怪的目光,古德有些奇怪的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麼?”
“沒。”陳銘搖頭,然後道:“你所說的那個自然之神是什麼?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一聽見陳銘這麼說,對面的古德頓時有些興奮,帶著些恭敬道:“自然之神是最近在部落之流傳很廣的一名神祗,十分靈驗。”
聽見對方如此說,陳銘心中頓時無語,同時有些好奇的道:“怎麼說?”
“已經有好幾件事發生了。”對面,古德如是道。
“在部落,北邊角落那處安置受傷族人的地方,有人見到自然之神顯聖,數日之間,數百人竟傷病全愈。”
“我有一名族叔,前陣子外出狩獵時腳摔斷了,整天只能瘸著一條腿,在前些日子裡卻突然恢復了正常。”
“還有一戶族人,前些日子孩子得了一場死病,本來已經快要不行了,結果在祭拜祈願完自然之神後,第二日就恢復如初。”
死病是這個世界對於一些疾病的稱呼,意味著一旦得上,就是死路一條。
對面,陳銘突然有些哭笑,話題一旦開啟,對面的古德就彷彿開啟了一個話匣子般,停不下來了。
不過看著對方提起這些,他心中也默默的認真聽著。那些事的發生,有些是他特意為之,有些則是神格自動反饋,在不主動探尋的情況下,他也不知曉。
在某種程度上,這些事也代表了他在這個部落的影響力正在逐漸擴大,其神名在越來越多的人口中流傳。
不過,聽著別人在自己面前源源不斷的談述著自己的事,感覺還真是有些古怪。
陳銘心中如是想著。卻突然見著對面的古德停下了話匣,有些神秘的對著他笑了笑。
“克魯裡,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對自然之神如此堅信麼?”他看著陳銘,如是笑著說著。
“噢,為何?”陳銘一愣,確實,在克魯裡的記憶之中,對面的古德平日裡並不是一個喜歡討論這方面話題的人。
聽見陳銘如是說,古德有些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在對面陳銘驚訝的眼神中,手中一抹淡淡的神力之光出現,卻是感應到了神術。
身旁,古德看著對面面露驚訝的陳銘,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陳銘確實很驚訝。現在距離他在此傳教還不到十天,而對面的古德接觸信仰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數天,竟然就可以感應到神術。這一份驚人的感知力與契合度,著實令他驚訝。
他微微抬頭,看向對方頭頂。
只見,一道淡白色的信仰之光出現,其中籠罩著一根淡淡的信仰之線,看其粗細,雖然還沒有到虔誠的地步,卻也已經不是淺信徒了。而在信仰之光籠罩之下,一道淡白色的氣運凝聚著,其中一道紅色的本命尤其顯眼。
“果是十步之澤,必有其芳草。世上人才何其多也”見此,陳銘心中不由微微一嘆。
哪怕是在這一片殘破的天地,只要善於發現,仍然可以找到不少人才,前有庫魯巴後有古德,還有那些數天之內領悟到神力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