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郎竄出,見樓梯壓倒一個和尚,正在拼命掙脫出來,便就地一躺連滾而上,“砰”
的一棍打在和尚頭上。可憐十八羅漢之一就此一命歸陰。司馬郎剛想躍起,忽覺迎面一掌劈到,急揮棍橫擋,豈知身後一道寒光,“唰”將他刺了個透心涼。原來冷虛、松怪松針伯也進了第一層。燕無雙人形已飛進第二層,只見迎面一塊金牌擋路,她一掌劈倒。哪曉金牌一倒,二層四周幾百條箭飛蝗似地射來,無雙無處躲避,一翻身又落到第一層,對松針說:“松前輩,上有飛箭,如何是好?”松針說聲:“跟我來!”疾上第二層,將手中松拐舞動秋霜一片,一座光幢將自己和隨後跟上的無雙罩住。
原來二層鐵閣藏有一千支毒箭,以金牌開關,急射中心。剛才被無雙一來一回千支已剩五百,松怪的松拐又削去五百。千箭射完,樓梯後就晃過一條身影:“好拐法!”無雙一看,原是玉面書生安子英。他鐵扇出手一片龍吟,松怪暢笑一聲舉拐迎上,一時間兩人戰在一起,濺開寒花萬朵。
無雙乘機急躍三層。一上三層就見冷半目、冰良臣,若蟾乞、孟威四人守在一座鐵匣旁。
四人見有人進樓,急八掌齊推,發出一片狂瀾。
無雙單掌橫掃無極九天玄功,似高山深湖般收納下四人八掌的山呼海嘯,一時之間,勁風在鐵閣三層之中凝住不動。
突然,頭頂鐵閣掀開一塊,漏下一片星光,一聲怒罵:“小賤人,拿命來!”妙聖庵住持恨天師太正昂昂然站在閣頂。
仇人就在眼前,跟進的冷虛道長哪裡按捺得住,隨手一把鵝卵石當先射去,身形已跟著沖天而上。恨天見暗器疾利,略閃身已空出檔子,一閃眼冷虛就站在閣頂。月光下,一男一女瞪著紅眼,咬牙切齒地相對怒視。
冷虛怒問:“賤尼,你將掌門人藏在何處?”
恨天高叫:“若想找回青峰。先嚐嘗我的厲害!”言罷,手揮七寶刀閃電般劈來。
這閣頂圓圓如月,被夜露一落,步步生滑,方圓才不到一丈,十分危險。不過兩人都忘了腳下之危:一個是師仇似烈火燃胸,一個是毀庵如鋼針刺心。恨天大吼一聲,刀峰已到。冷虛一閃即至,五指如鉤直叩握刀手腕。恨天縮腕翻腕僅在眨眼,刀刃橫削又削冷虛中盤。冷虛滑步急避,左掌朝後拂出,直取恨天左脅命穴,右手雙指斜夾刀背。片刻間西人以快對快,來去已有百十招。按理冷虛功夫稍差恨天,可是今日仇人在前,雙眼冒血,他已忘了性命之憂,招招以同歸於盡之勢拼撲。恨天所忌就是個“死”字,便只能避鋒閃芒,因此一時兩人也鬥了個平手。
再說雙百和二煞在鐵閣外打得激烈,靈虛卻被層層疊疊的女尼圍住進閣不得。他雙掌翻飛,黑氣斜騰,眾人挨掌即亡,沾指立傷。無奈女尼人多,打了一批又湧上一批。靈虛大怒,一手抓住欺身進前的一名女尼,“呼”地朝天拋去,雙腿又踢倒兩名家丁,一伸手接住空中跌落下來的女尼兩腳,一聲巨吼,一掙力,活生生將女尼撕成兩半,左右各舞一半屍身朝眾人打去。頓時血肉橫飛,嚇得眾女尼發聲大喊,紛紛鼠竄。靈虛大喜,剛想進閣,忽抬頭一望,大叫不好——只見恨天已將冷虛*在閣頂邊沿。靈虛大喝一聲:“女賤莫兇,我來了!”
身形突衝而上。可是,三層鐵閣雖不高也有五丈之餘,靈虛上半空就覺縱力減弱,高閣頂還有一丈,根本上不去,心裡暗暗叫苦。突然只覺腳下生根,兩股力衝上將他一託,靈虛一個翻身射到閣頂。
半空力託靈虛的是百尺、百泉。
雙百和二煞激鬥半日戰個平手,忽見閣頂情急,靈虛飛身欲上。半空力弱,便拼命撩開二煞的狼牙稜,縱身協力,靈虛被送上閣頂。三煞溫見女暗喜,猛發六枚透骨釘直射百尺、百泉。百尺、百泉正在空中下落,哪裡防得了暗器,眼看透骨釘就要射入要害,只見另外兩名少林和尚飛身急攔擋住了六枚透骨釘。可是自己卻被打中要穴,從空中跌落下來。溫見女狼牙稜兩蕩,血光崩現,一對和尚均遭毒手。
百尺、百泉見弟子遇難,悲叫著朝溫見女撲來。二煞溫見海見三妹危急,忙將手中狼牙棒丟擲,棒化黑風筆直飛射百泉。百泉聽到背後風急,知有利物,卻不閃身,飛撲溫見女。
此刻溫見女也怔了神,從沒見過般不要命的殺手,同時撲到。她揮棒橫擊百尺,想百尺避讓,她便可再擋百泉。哪知百尺雙掌迎面拍到,身子卻不避不讓。一眨間慘呼驚起,鮮紅四飛。
百尺胸中一棒,噴血而倒。溫見女來不及閃身,被百泉凝十餘年功力的鐵砂掌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