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餓死?!惠能如何膽敢放心走?!
第十六頁的這一段是:“秀乃思惟,不如廊下四書,從他和尚看見,忽若道好,即出禮拜,雲是秀作,『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數年,受禮拜,更修何道』?”
後面這句“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數年,受人禮拜,更修何道”神秀說的對不對?瞧這段話神秀是挺有慚愧心的,而且我慢相當輕微;否則怎有日後推崇六祖而派弟子前往“盜法”
之事?但是,學佛的人有這麼一點點挫折便心生退轉,說出“更修何道”四個字來,是不是笑話?!
更重要的是,壇經是六祖口述第子筆記而成的;六祖在說到這部份時,又如何知道神秀當時心中在想什麼?難道他在那時是偷趴在神秀的窗外往裡頭瞧,然後看穿了神秀的腦袋瓜子有他心通而知道的?
諸如以上的問題在六祖壇經裡比比皆是,看經隨便一點的把壇經當做事書看,過去就算了。但是有些精明點的、自稱佛學治學專家的就開始拿來誥問佛教徒。你怎麼回答?!
可憐啊,沒有理證、事證橫豎左右看佛經最多隻得、依文解義“弄得”三世佛冤“;但是心上明瞭了,所有的佛經加起來又只有拿去引柴火燒了還能熱水。且先列出神秀的偈語及六祖偈語: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十道問題是:比較二偈的差別?神秀偈上的境界比不比六祖差?五祖為何說六祖的偈未明心見性?是不是真的未見了本性?或是五祖方便權宜的妄語?六祖是真的到了偈中的境界,還是隻將神秀的偈”反“過來而已?六祖是不是欺世盜名?依時間推算,五祖問六祖米熟了嗎?至三更往見五祖得授金剛經,中間這六個時辰十二小時內六祖在想什麼?他憑什麼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見性?神秀所提的境界是本身的事證或在玩文字遊戲?六祖繼承衣缽南逃,五祖為何不阻止門人追殺六祖的行動?五祖門下何多好殺貪嗔之人?六祖得衣缽南逃,神秀心態如何?前面六、七兩問題和神秀的偈有何關聯?神秀的修行法對,或是六祖的修行法對?將黑板上的兩偈擦掉後問道:“剛剛黑板所寫的四十個字是什麼?擦掉之後剩下的是什麼?”
以上這十個問題也許要被各方大德當成笑話,不過我之所以提出來是因緣於個人的見解--六祖與神秀這兩首偈語是進入六祖壇經浩瀚智慧的孔道,如果不能用智慧看破了這兩種對上上根器及凡夫俗子的修持法,那麼整本六祖壇經可能只剩下文字相!
我們首先將第一、二個問題一道討論:神秀這一偈語是有為法,講的是“生”;六祖那一偈則講的是無為法--“滅”。所以五祖以鞋擦偈說:“亦未見性”是有他的相當道理。
因為當真明心見性必定是破出了生滅法,又豈是隻執於其中一端?修行講就身心一如的大乘法,以身為入世、以心為出世,覺悟無常而正常用方是大乘法的妙義。但是,不管入世法、出世法都是法,仍是為法所拘,都還在諸般文字理上推敲。
大乘法說的是滅合一圓融,但是我們必須把這個圓融也丟掉了,這時方得見性方才住進了自性佛位。所以,當五祖講金剛經那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六祖方得真明白,見了本性是那個無生無滅如如不動非常非非常的西,也就是“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
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又是什麼?以我個人的淺見是拿起一瓶貼有“甲苯”標籤的玻璃瓶給你看,問你:“這瓶子裡裝什麼?”你會回答:“甲苯。”因為一般人看到文字相就認定其意;商是換成去問一個美國人而他又不懂中文,他會怎麼答?
“不知道!”
禪是很自然的,一個修行人在心性上進入了某種層次之後,他會因緣於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一切行止間體會到整個宇宙在自然的執行下所作的種種能量變化。心能體會到這點就是禪!如果不用心去思惟乃至明明白白,相用文字相去追尋“心”的世界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佛性的這個“心”創造了虛空,虛空十二種能量運作塵勞而產生了法界,法界經由時間能量的作用而產生了萬相萬物。在這萬相萬物之中一顆小小的地球千百種語言文字裡的中文--你想以這個中文文字相去追尋“心”是不是有如井底之蛙怎知大海闊壯?!
可是反過來說,如果以“心”來看諸般佛經的文字相那可就“一聽理證,因事證盡”!
現在我們回頭看看第三個問題!
六祖看到神秀的偈知其未見本性,知道落於文字上有為法是不對的。(且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