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將,今兒蘇將軍還沒空見我嗎?”林靖陽看著面前的人問道,孟副將趕忙笑道:“還請林將軍不要著急,您不知道,廣東這邊啊,倭寇比較多,再加上海貿,來來往往的船商,將軍又要防著倭寇,又要派人保護船隻,每天都要安排人到海面上巡邏,還要操練海軍,實在是忙的分不出身啊。”
看林靖陽微微皺眉,孟副將趕緊又說道:“不過,林將軍放心,昨兒我已經將您過來擺放的事情給將軍留話了,將軍若是看見,定會第一時間來見您的。”
“孟副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皇上派我過來,是要建立衛所的,建立衛所,得有士兵。”林靖陽看了一眼孟副將,皇上的意思其實是整頓海軍,但整頓海軍得有個由頭,無緣無故的,就直接將撫遠將軍給弄下去,換了林靖陽上來,那不是提撥林靖陽,那是讓林靖陽來找死呢。
上皇在位的時候,已經有十多年沒換過廣東這邊的海軍相關的人了,撫遠將軍至少在廣東這邊經營了數十年。根深蒂固,林靖陽一上來就說,你趕緊滾蛋吧,這裡的海軍我都接收了,回頭撫遠將軍就能找個由頭將林靖陽給弄死了。
天高皇帝遠,誰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所以,林靖陽的藉口就是組建衛所,抽調士兵,先訓練出屬於自己的軍隊,若是撫遠將軍願意合作,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若是不願意,再慢慢的侵吞剩下的海軍。
不說什麼撫遠將軍很無辜,一手調~教出計程車兵就這麼白白被林靖陽給弄走了。若是撫遠將軍當真無辜,皇上不會派人來分權的。
除了鹽稅農稅,除了礦產,海貿稅收可是佔據國庫四分之一的,明明海軍不少,海貿的稅收卻越來越少,這其中能沒有貓膩嗎?三皇子為什麼就有膽量和二皇子對著幹?四皇子哪兒來的錢財去暗地裡經營?
雖說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圈禁了,但不代表四皇子和五皇子就沒點兒什麼想法。
撫遠將軍暗地裡一家兩投押寶,已經是犯了忌諱了。皇上新登基,首先要收攏的是京城計程車兵,之前二皇子逼宮的時候,之所以讓林靖陽帶兵過去,有一半的原因就是震懾京城士兵,現在京城的兵權收攏妥當了,挨著的懷慶府也在皇上手裡了。京城無大礙,自然就要慢慢往外擴充套件了。
不光是廣東這邊派了林靖陽,別處也都有人去。就像是江南那邊,去的也是皇上心腹。
廣東這邊看的是海貿,江南那邊看的就是鹽稅和糧稅。
林靖陽看著孟副將,說完那幾句話之後,就起身:“若是撫遠將軍沒空見我,這招募士兵的事情,我就只能去找曹知府商量了。”
孟副將趕緊跟著起身,依舊是笑眯眯的:“林將軍不用著急,我肯定就對我們將軍傳達林將軍的意思的。”
林靖陽點點頭,轉身走人。
過了兩天,再次上門,還是孟副將出來迎接的,只看他那臉色,林靖陽就猜到了結果,果然,孟副將一臉的抱歉:“實在是不湊巧,前兩天,海上有一艘船沉了,因著是海外來的貨船,我們將軍也沒敢耽誤,一早就帶著人去打撈了,估計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林將軍若是不著急,就後天再來?”
林靖陽靜靜的看他一眼,轉身走人。加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事不過三,撫遠將軍既然是打定主意要撕破臉了,那林靖陽接下來也不用太顧及他了。
出了將軍府,直奔知府衙門。曹知府聽了通傳,趕緊迎出來:“林將軍沒有早些讓人來說,若是早點兒,我還能讓人準備點兒點心什麼的,你看看,這隻有茶水,倒是顯得我失禮了,還請林將軍不要介意。”
林靖陽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擺手:“不用特意準備,又不是外人。”
曹知府愣了一下,伸手摸摸鬍子,笑眯眯的點頭:“確實,我和林將軍一見如故,咱們不如兄弟相稱?”
林靖陽微微挑眉:“若是曹大哥不嫌棄,咱們就兄弟相稱。”
曹知府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林靖陽的肩膀:“痛快!果然是當兵的,說話就是乾脆,走走走,咱們哥兒倆去喝兩杯,為了咱們這兄弟情義!”
林靖陽也沒反對,起身跟著曹知府去了後衙。這邊曹知府讓人知會了曹夫人,那邊很快就收拾了一桌子酒菜送過來,小酒壺放在中間,曹知府率先給林靖陽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端著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曹知府笑著說道:“匆忙之下,酒菜也就這樣,都是些家常的東西,不是很珍貴,老弟可不要嫌棄。”
“看曹大哥說的,